叫老三的壮汉被兄弟们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他满脸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坐在碎酒瓶中的苏愿棠,有些疑惑和不确定:“大哥,我没有打她吧?”
“你打没你自己不知道!”壮汉里的大哥恼怒的给了他一巴掌:“这下好了!”
府衙的人来的很快,老三一看见衙役,腿先软了一半。
衙役一进来,就瞧着他们几个壮汉,堵在人家柜台前。屋内酒香弥漫,苏愿棠满身狼狈的从碎渣中站起。
衙役定睛一看,竟然还是女子,声音更冷了:“是谁闹事!”
老三腿都软了,挂在兄弟身上,都快哭了:“大哥,这怎么办啊!”
衙役见他一副心虚模样,直接招手叫人拿下。
见苏愿棠从柜台内出来,衙役问道:“掌柜的,能走吗?如果可以,随我们回府衙一趟了解一下情况。”
苏愿棠点头。
看她需要换身衣服再去,衙役压着他们先走了。
门口围观的人见壮汉们被压走,也都散开了。苏愿棠看着散开的人群,叫芽青关了门。
“我一会儿去趟府衙,劳烦你们将酒坊打扫一下。”苏愿棠迅速换了身衣服,在酒坊叮嘱芽青:“书少爷那边……别告诉他。”
“是。”
府衙内,壮汉们已经先被关押起来。见苏愿棠来了,便将他们提了上来。
“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
老三看见县委,立刻痛哭流涕直呼冤枉。
每日犯事后喊自己冤枉的人多了去了,县令明显不吃他这一套。
县令坐在公案前,拍了拍醒木:“肃静!”
县令看向苏愿棠:“你上前,先说一下事情经过。”
苏愿棠应下,走到堂上,冲县令行礼后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他当时撸起袖子,直冲我而来。然后我就重重摔在酒柜上,滑落在地上。”
说到此处,苏愿棠似害怕不禁缩瑟,擦拭掉眼尾泪珠,她跪在堂上,情真意切道:“民女所说非假,当时民女酒坊门口聚集着许多人,都能为民女作证!”
“我!我没有打她!”老三脸涨通红,殷勤的看向公案前的县令:“您得为我做主,我是真的没有打她啊!”
剩下几个壮汉也七嘴八舌的吵嚷起来。
“肃静!肃静!”
县令冷脸,“传证人上来!”
苏愿棠顺势起身,站在了一旁。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跑来报官的路人、茶水铺子的大娘,还有隔壁酒坊的伊掌柜。
“大人。”
三人上前,齐齐向县令行了礼。县令摆手示意他们起身,冷声问道:“你们可亲眼看见他们几人恐吓、推搡这位女掌柜啊?”
路人和大娘连连称是,只有伊掌柜缄口不言,他闭口不言引起了县令注意。
“你,”县令指向伊掌柜,“你为何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