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们的下去了,大娘子叫他坐到自己身旁:“今日你都和贺玉书聊了什么?”
“并无什么,只是近日状况如何。书哥还问了我课业情况,叫我遇到不会的课业,可以去梨落巷寻他。”
贺玉州思索一番:“母亲问这些做甚?”
“除了这些呢?”大娘子追问道:“他身体如何?腿如何?”
听她如此追问,贺玉州眸中带上了些疑惑不解:“腿?”
“对,他同你说了吗?”大娘子眼神殷殷的瞧着他。
“说是说了,只是母亲你问这些做甚?府医不都有医案记录在册,您直接去瞧不就好了。”
贺玉州原先不想说的,只要一想起他书哥的腿,他都忍不住的惋惜。
架不住大娘子紧紧追问,他叹息道:“书哥说,他的腿没希望了。”
“母亲,以后在书哥面前,他的腿你少问。”贺玉州不赞同的说罢,起身拱手行礼:“儿子先去温书了。”
春妈妈在门口守着,见他走后,走了进来。
“大娘子,如何?”春妈妈走到大娘子身边问道。
大娘子面上带笑,嘴里念着:“他废了,他废了!哈哈哈哈!”
眼瞧她越笑越猖狂,春妈妈上前几步,紧张道:“娘子小声些,这不是咱景祥院儿,保准不有哪个院里的耳目。”
“哪又如何!”
大娘子停下大笑,目光一凌,语气狠厉:“就她们?掀不起什么风浪。”
大娘子说的也没错,自从她被扶正后,后院里的那几位妾室被压的死死,一点浪花也翻不起。
“娘子小心为上。”
另一边,马车上,苏愿棠坐在贺玉书身边,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不与侯爷见上一面再走?酒坊是出了什么事儿吗?如此着急回去。”
瞧着他脸色,苏愿棠笃定酒坊出了事。
心中焦急蔓延,她抓住贺玉书膝上垂放着的手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贺玉书轻声安抚她:“只是今日侯府的阵仗引来不少人窥伺,有人上门小闹了一场。”
“彩儿一来通报,我便让刘义先回去了。”贺玉书的手冰凉,如一块上好的寒玉,轻轻抚平她心中的燥闷不安。
待心静下后,才发现她还紧紧握着贺玉书的手,惊吓般赶忙撒开,端坐在一侧。
一路上车厢寂静,只余路上市井的叫卖声。
到了酒坊,不等彩儿放好马凳子,她便先提着裙摆下了车,跑到酒坊门口。
酒坊已经打烊,大门紧闭。苏愿棠敲了几下,有人走过来开门。
“东家。”
刘义放下门栓,打开了门。
“怎么回事?”苏愿棠见到他,就赶忙询问道:“可有人受伤?”
刘义摇摇头:“并无。”
“别堵在门口说话,先进去吧。”
身后,彩儿推着贺玉书走过来。
苏愿棠应声回头,便瞧见八九十来个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往这边瞧的人。
她收回视线,理理裙摆,步子稳重轻快:“对,先进去吧。”
酒坊内一片寂静,秀娘与学徒们刘义也奉命叫他们今日早些下工回了家。
进去后,苏愿棠仔细勘察酒坊内物件有没有损坏。看了一圈后,也没有发现什么打斗摔砸的迹象。
“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