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抬起脸:我就这么无法饶恕是吗?你讨厌我?
厉看到他脸上的伤:……你脸怎么了?
林不讲道理地缠上来抱他:老师,我们像以前一样,我重新追你好不好?我重新追你,你不要喜欢别人。
厉叹了口气,叫他大名:你能不能别间歇性发疯啊?
林不听他的,他只知道不能让厉和郁在一起,谁都可以,郁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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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春天来了,厉带朵朵去春游,本来想问问郁医生有没有空,可是厉不太好意思。朵朵好意思,偷偷发了条语音安排得明明白白。
朵朵:「郁郁哥哥,明天一起出去玩吧。」
郁:「去哪里呢?」
「这条是你发的,还是你爸爸让你发的。」
朵朵:「我发的。」
郁有点失望。
朵朵又说:「但是我觉得他想叫你一起去。」
郁又开心了。
于是第二天厉牵着朵朵下楼,郁已经开车在楼下等了。
他们去植物园玩了一天,回到家天都黑了,厉煮了阳春面,一勺酱油,一把香葱,卧一个溏心蛋。
厉洗碗的时候,郁去陪朵朵洗漱,朵朵玩累了,还没到八点就爬上床睡了。
郁等朵朵睡着,从卧室里出来,一眼就看到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深灰色外套,他认识的,是林的外套。
这些日子里,他都快忘了自己接近厉的初衷,他刻意忘记了厉是自己和林分手的原因,刻意忘记厉和林之间说不清的关系。
可是这件外套又让他瞬间清醒了。
厉站在洗手池边,给碗碟过最后一遍水。郁突然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厉吓得摔了一个盘子。
郁把他抱到料理台上吻,厉推都推不开:朵朵在……
郁说朵朵已经睡了,不会发现的。厉觉得害羞,被亲得浑身发麻不懂得回应,而郁游刃有余,一边接吻一边把他脱了个精光。
厉更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抓着衬衫的领子遮遮掩掩不肯放:别看了。
郁就低头吻他锁骨和胸脯,摸他嶙峋的肋骨:好看。
厉是个老土又守旧的人,他想他如果喜欢女人,大概也会结婚以后才会与对方做这种事。他把郁推开一点,喘了口气,很认真地问:郁医生,我们现在算在一起吗?
郁的余光又扫到林的外套,没有回答。
厉又殷殷地追问:算吗?算的吧。
郁吻他,不让他说话了。厉认为这是一种默认,很开心。
小破屋的沙发摇啊摇,厉怕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被朵朵听见,左手掐着右手,把脸埋在抱枕里,咬破了嘴唇大气不敢出。一晚上右手手臂上全是淤青,抱枕上沾了点嘴角的血迹和痛出来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