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耘莽咬了咬嘴唇,颇有些无措之态。毕竟世俗观念他与水柔门不当户不对,且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私通没什么区别,便撒谎道:“水柔是季贤院的人,我当然得过问下。”
花羞笑:“四爷贵为主子,一个婢女的事自然有管事嬷嬷。”
略略迟疑,施耘莽突然扬起脑袋道:“不妨直言,我与水柔互相爱慕。”
他摊牌,花羞也无需躲躲闪闪,这件事是要与他相谈的,于是正色道:“我把水柔软禁了。”
施耘莽刚想恼怒,发现大哥在场,唯有压着性子,好言对花羞道:“请大嫂放了水柔。”
花羞目光一凛:“不可。”
施耘莽哭笑不得:“即便是母亲也没有这么做,大嫂您……”
省略之意,你狗拿耗子了。
花羞替他说出省略的话:“是啊,太夫人都不能管的事,偏偏我管了,四叔稍安勿躁,我一者没有打骂水柔,二者这件事是太夫人要我处理的。”
施耘莽冷冷的哼了声:“我就知道是母亲指使,水柔是婢女如何,为何我就不能喜欢个婢女?”
花羞提醒他:“四叔别忘了你有婚约在身,喜欢婢女无可厚非,但你即便能娶到水柔,她也只是姨娘,没有娶正妻之前,是不能先娶姨娘的,这是规矩。”
施耘莽讥笑:“宁可儿吗?我与她又不相熟,毫无感情可言。”
花羞问:“四叔与水柔相熟吗?”
施耘莽笃定道:“当然,非一日两日一年两年。”
花羞笑:“不尽然吧。”
施耘莽撂下脸道:“你怎知?”
花羞款款行至桌边坐了,回眸道:“不如四叔与我赌一场。”
施耘莽讶然:“赌?”
花羞拈起玲珑盏欣赏美酒,施耘天有心准备这一切她暗暗欢喜,不想与施耘莽浪费时间,道:“嗯,赌。”
施耘莽大步奔来:“赌什么?”
花羞置下酒盏:“赌你和水柔的事。”
施耘莽立在她对面:“怎么赌?”
花羞将酒盏推给他一只:“我赌水柔只贪恋你的荣华富贵,未必对你是真感情。”
施耘莽哈哈大笑,蓦地对上一旁施耘天肃然的目光,躬身对花羞道:“失礼了,嫂嫂莫怪,不过我注定嫂嫂赢不了。”
花羞做了个请饮的手势:“言之过早,四叔如果按我的设计来,她对你的情意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施耘莽仰头一饮而尽,拍案道:“好!若水柔对我情意是真?”
花羞容色极其认真:“若是真,我便玉成你和水柔。”
施耘莽当下大喜:“君子一言。”
花羞接续:“快马一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