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淳郡主果真是我大晟女中豪杰!”贺兰茗玉走到映淳面前笑得春风和煦,映淳碍于上百人看着,也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心中暗骂她是惺惺作态。
“映淳郡主不妨现在就打开让大家看看,今年的奖品有没有较往年丰厚?”
贺兰茗玉的话忽然点醒了映淳。
启焕让她务必要拿到的,绝不可能是什么寻常的金银珠宝。
她心中有些忐忑地掀开锦盒。
盒中静静地躺着一卷朱红卷轴。
她在军中多年,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军令状。
心中骤然鸣起警钟,缩回了要将它拿起的手。
看台上的萧承煦也“腾”地站起来,语气中难掩慌乱地大声警醒她:“映淳,不能接!”
四周看台上顿时是一片哗然。
谁也不知道这贤贞皇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承煦已快步向球场上的领奖台走来。
“贤贞太后,”萧承煦向贺兰茗玉行了一礼,走上前将女儿护在身后:“这彩头,臣不要了。”
姐姐,无论如何要拿到球门后的彩头。
启焕心中是有盘算的。
映淳把心一横,复又走到父亲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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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贞太后,臣女可否预先了解这军令状上的内容?”
“郡主若接了这军令状,便要领兵为我大晟平定西蜀叛军。”
贺兰茗玉微笑着揣度着映淳的神色:“据哀家所知,郡主不是一直盼望着,能够自己领兵出征,为我大晟建功立业吗?”
“请容臣替郡主拒绝。”萧承煦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想要自己领兵出征,那都是郡主的狂妄之词,臣女年幼,难当重任。”
“年幼?摄政王不也是十八岁首次领兵出征吗?”
贺兰茗玉这话一出,两人眼中情绪骤然变得复杂,对视着久久无言。
首次领兵出征,他打了败仗,险些丧命,丢了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记忆犹新。
她又怎么会忘。
“摄政王,咱们都老了。”
贺兰茗玉轻叹了口气,眼角似有泪光闪烁:“这天下,终究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让映淳郡主趁早出去历练,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啊!”
历练?他的孩子们最不缺少的就是历练。
他本想尽全力护住他们的天真烂漫,不让他们被这帝王家的波谲纭诡所伤,不让他们如他当年一样被迫成长。
可终究是样样求不得。
“贤贞太后,臣女若接了这军令状,待臣女凯旋归来论功行赏之时,想必太后定不会亏待臣女吧?”映淳忽然单手握住锦盒中的卷轴。
“郡主若能平定西蜀叛军,想要任何赏赐,哀家都可以答应。”
贺兰茗玉话锋一转:“只有一条,永安王不能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