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书房罢,”司城圣山说,“为父替你看看伤。”
“是。”司城歧风偷瞟司城业成一眼,转身跟着司城圣山往书房去。
一进书房,司城歧风就规矩地跪了下去。地上放着一个木盒,他知道是江凝儿的头颅在里面。
司城圣山问:“伤哪儿了?”
“左腿。”司城歧风答。然后,果如所料,左腿上挨了一脚。司城圣山关心他的伤,通常只是为了在伤口上撒盐。
“想让你大哥看吗?”司城圣山说。
“孩儿不敢,孩儿一时没藏住,才被大哥发现。”
“你最近是越来越没用了,身上的伤不断。”
司城歧风伏低身子,乞求道:“虞青蝶已死,求父亲替孩儿拔弦,孩儿实在捱不住,才会接连受伤。”
他竭力隐藏起心中的快意,连大哥都已起疑,他不信司城圣山还能不替他拔弦。
那个木盒被踢到了他面前,除了江凝儿的头颅,里面还有一副蝴蝶面具。
“这就是虞青蝶?”司城圣山问。
“是!”
司城圣山忽然沉默,一双脚在司城歧风眼前缓慢地踱着。司城歧风始终伏着身子,努力做到纹丝不动,不敢显露一丝心中的波澜。
“夜浅为什么没有回来?”司城圣山问。
“我们在易玄山庄被发现,夜浅死在了庄里。”
司城圣山冷冷道:“难道不是你杀了他?”
“孩儿绝不敢再杀夜士!”
一只挟着内力的手忽然伸下来,一把捞住司城歧风的下巴,把他的脸抬了起来。
“再说一遍。这是不是虞青蝶?夜浅是怎么死的?”
司城歧风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这么多年了,面对司城圣山的威慑,他还是胆战心惊。“这就是虞青蝶。”他汗涔涔地答,“夜浅……是被易玄山庄的人杀死。——孩儿没有把夜浅带回来,孩儿办事不利,求父亲替孩儿拔一弦也好,孩儿真的受不住了,父亲……”
他用乞求掩饰恐惧,干脆不再忍着,浑身筛糠似地抖起来。
司城圣山松开了手。“既说虞青蝶一死就替你拔三弦,为父又岂会食言?”他说。
-
虞阳城中总是少不了第一花少的话题,而这几天这话题又多了起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