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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歌辞悉昙颂的音乐性及校勘研究(第2页)

校记:“‘八识’乃六识加‘我执’一识及‘为我’一识。‘我执’……乃第七识。六识专加此一识,乃为‘七识’。‘六七’或即指六识、七识。”(948页)

“八识”诚如所言,“我执”也是它的第七识。但是,佛教有“一识”、“二识”、“三识”、“四识”、“五识”、“六识”、“八识”、“九识”、“十识”、“十^一识”等独立说法,偏没有“七识”的独立说法。也没有把六识与七识并言的特别需要。可以考虑句本言“六识合八识”而误抄了次序。“识”欲音误成“十”,而形误成“七”。这样,句意平实。

“晓燎曜,晓燎曜。……性上看性妙中妙。妙底里要。……眼中有翳须磨曜,铜镜不磨不中照。遥燎料。作好。娑诃耶。莫恼。”

“性上看性”也就是一种不能灵活的“执”、“著”,于悟佛理无益无助。不应誉称“妙中妙”,是“性上着醒”成误:要让“性”醒悟。“妙底里要”是“妙底里妙”之误。a是“晓燎曜”,所以“遥燎料”是“遥燎燎”之误。“磨曜”不辞,应是“磨耀”:因磨而光耀。

“按懒畔,按懒畔。第六心离禅门观,不来不去无岸畔。觉上着觉除定乱,佛与众生同体段。本原清净磨垢散。散底里叹,鲁流卢楼按懒畔。……得他劝谏即橛难。那逻逻,茶灌。娑诃耶,饨汉。”

各首上片正文的首句都是正面说佛理的,此处却说“心离禅门观”而矛盾。应是“心立禅门观”之误。“除定乱”是“除昏乱”之误。此句的“觉上着觉”,即让“觉”要真的觉悟。可证笔者前面所言“看”是“着”之误。“散底里叹”是“散底里散”之误。“橛难”不成意思,是“觉岸”之误:佛徒的劝谏可以引你到达觉悟之岸。“那逻逻”不合韵,也不合格式。据a,当是“那懒懒”。校记:“‘橛难’、‘茶灌’待校。”又言:丙本作“茶观”。(949页)按,都必是“禅观”成误,与“心立禅门观”承应。也与“饨汉”作对比。

“普路喻,普路喻。…………闾闾屡,专注。娑诃耶,大悟。”

据格式,“闾闾屡”是“闾路路”之误。

“嗄略药,嗄略乐。第八禅们绝斟酌……觉底里博,鲁流卢楼嗄略药#……甚安乐,无著。娑诃耶,等觉。”

据“鲁流卢楼嗄略药”知“嗄略乐”是“嗄略药”之误。不应对禅门断绝斟酌,“绝”是“决”或“觉”之误。“觉底里博”是“觉底里觉”之误。校记:“尾部和声似不当以‘甚安乐’代。待校。”(951页)按,应校正为:“乐略略,斟酌。娑诃耶,等觉。”即与正文首句“斟酌”对应。“甚”是“斟”之误。由“乐”衍成“安乐”。“无著”不合韵,都是因“斟酌”二字的右旁近似而成误。

以下是对《悉昙颂》(神咒)的讨论。

“吁櫊路,吁_路。第七□明涅槃度……故无生无灭无恐怖。怖怛路倶,倶怛路怖。鲁留卢楼吁櫚路。……喻櫚路怛路。胡输莎呼喻徒倶。”

为了简便说明和声句的用字规律,也需要对共同的部分以字母来代表。共有四处和声,情况如下(和声字整体下加横线。三字和声以a代表,两字和声以b代表):

第一处,头部和声:吁圆路;第二处,腹部和声甲:怖怛路倶,倶怛路怖abb;第三处,腹部和声乙:鲁留卢楼吁b閭路第四处尾部和声甲:喻怛路aab;而b的第二个字“路”,又是a的第三个字(以a代表)。“怖怛路倶,倶怛路怖”的“怖”字,是承前句“故无生无灭无恐怖”的末字而来(以b代表),形成首尾回环的结构。上句末尾与下句开头的两个“倶”,又是“顶针”关系。b的第一个字“怛”,在各首中相同,以c代表。据a,知“喻瞷路怛路”的首字是“吁”之误。

对于“第七□明涅槃度”句,校记:“原本‘明’字不辨,循下文‘八明’‘九明’拟补。”(1021页)但所循的全句各是:“八明般若幻合和。”“九明般若神咒广。”据此,所校之句应是“第七般若涅槃度”,或是“七明般若涅槃度”。即字可以补全,□号不应有。

“嗄啰啰,嗄啰啰。……波怛逻哆,哆怛逻波。鲁留卢楼嗄啰啰。”

据b中的两个a都是“逻”字,说明a应是“嗄啰逻”。

“耶啰啰怛。逻和奢莎。诃耶茶迦。”

有校记:“尾部和声与同,改为四言三句;他首于此皆作五言或七言。”(1022页)

也并非句数有变,是断逗有误,原文有有讹误,而都未发觉。据a是“嗄啰逻”,b是“怛逻”,所以,和声实际仍应是五字、七字句:“嗄啰逻怛逻。和奢怛诃耶茶迦。”但后句中“茶”、“迦”,都不合韵,不能成为和声的用字,各是“荼”、“伽”(戈韵)qie之误。即应是“和奢怛诃耶荼伽”。

“嗄啰浪,嗄啰浪,……荡怛伽伽怛浪荡。鲁流卢楼嗄啰浪。……扬良浪怛浪。黄饷娑诃扬长逛。”

依例,前处的“荡怛伽伽怛浪荡”是“荡怛浪迦,迦怛浪荡”之误。既前句丢失“浪”字。要与“浪荡”和声,戈韵的“伽”,不如家麻韵的“迦”。中间的“扬良浪怛浪”是“嗄逻浪怛浪”之误。因为前句末字是“扬”,所以衍声而误成“扬良”,从而丢失“嗄啰”。后处的“黄饷娑诃扬长逛”是“黄饷娘诳扬长逛”之误,都是阳韵字。而“娑诃”破坏了和声,必误。把“娘”无意间换成同义的“婆”,又混为形近的“娑”了。第一个“诳”字因已误的“娑”字,衍误为“娑诃”。

“奚利异,奚利异。……羯谛不思议。波罗羯谛秘深微,波罗僧羯谛会无为。菩萨婆诃间利杰。杰怛例鸡。鸡怛例杰。鲁留卢楼奚利异。……移离利怛。利奚屣娑。拮移杪计。”

校记:“尾部和声与同,改为四言三句。”(1022页)又,“《心经咒》云:‘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婆提萨摩诃。’‘羯’‘揭’同音。”(1023页)

“揭谛”,即护法神。《心经咒》云:“波罗僧揭谛。”而此诗句“波罗僧羯谛会无为”,意思却是护法神无所作为,自然不合宜。又多出一个字,则“僧”字衍。其中“会无为”是“惠无畏”之误。“波罗羯谛惠无畏”:护法神的恩惠是让你无畏惧。a是“异”,所以两处“怛利”都应是“怛异”。尾部断句误。应是:“奚利异怛异,利奚屣拮移杪计。”仍是合体例的五言句和七言句。“娑”字不能和声,所以是衍字。

“悉谈悉谈,摩嗄啰耶。……遮车阇膳惹。鲁留卢楼嗄啰耶。神通照用坐莲花,口放净?光曜众耶。下至阿鼻上贰吒。吒他茶怛拏。”

然而,各首中都没有开头作两个四字句的,而且“悉谈悉谈”不是和声。据“鲁留卢楼嗄啰耶”,知a当是“嗄啰耶”,正与“摩嗄啰耶”中相同。则开头两句应是“嗄啰耶,嗄啰耶”。至于“悉谈悉谈”的由来,应是把篇名《悉昙颂》随意别写在这里。第二处和声的“遮车阇膳惹”是“遮怛耶惹。惹怛耶遮”之误。“车阇”是“遮”字的衍音而增字。“膳”字不能和声,是“惹”字形近而误。“惹”就是对它的改正。“照用”是“照明”之误。“口放净光曜众耶”是“口放金光耀众邪”之误。校记:“‘照用’待校。”“‘贰’在字书有无,俟查。”(1023页)按,字书确实没有此字。“贰吒”应是“阿吒”之误,地狱名“阿吒吒”的省说。最后的和声,“吒他茶怛拏”应是七字句,而丢失在它前面的由ab组成的五字句。按规律补出,就是:“嗄啰耶怛耶。吒他茶怛拏口□”。所缺的两个字应是家麻韵的。原“怛”字不能和声,是“怛”字成误。

“嗄啰烂,嗄啰烂。……幻怛烂难。难怛烂幻。”

按规律,四字和声应是:“幻怛烂难。难怛烂幻。”原文的“怛”却是“怛”字成误,因为所有此处和声这个位置上都是“怛”字。

唐代的僧人用“悉昙”体写诗宣传佛教经义,在和声方面如此刻意讲求音乐性。我们可以同道教的类似情况作一比较。

《道臧》(文物出版社)第一册120页有大约是六朝时的道教《玉音法事》卷上的《步虚词》及其他唱诗,并附有以曲折笔画表示的曲谱(汉代时把这种曲谱叫“声曲折”)。正文的许多字就有和声。下面是对《步虚第一》的曲谱开始部分的复印。

可见,凡是正文的每一个字都拖长声音,在所拖长的声音的开始、中间,或再有具体的和声字。这部分的诗句是:“稽首礼太上,烧香归虚无。流明随我回,法……”“稽”字下面小体字“伊”、“何下”、“下下”;“首”字下面小体字“言”、“何下”、“下下”等,就是和声字。而“太”字下面小体字“爱艾哀”;“归”字下面的“衣、牙亚、下牙哑”和“何下、何下、何下”等,应当是依次连续的和声字。它们与唐代《悉昙颂》的和声字,如“现练贤”之类,基本相同。但是每个和声的用字,此和声与彼和声间的用字,却是参差不齐,规律性很不强。也不容易记忆。而且,每字必有和声,反而把正文割裂破碎,有喧宾夺主的不良效果。

很显然,《悉昙颂》的和声既吸收了我国固有的和声技巧,有扬有弃,同时吸收了梵文悉昙体“鲁留卢楼”的特点。即和声字“成群”,而又位置固定,不论听或看,都与正文有明显的区别。成群的和声字,选用双声、叠韵关系,再使用重复、顶针、回环等修辞手段,强化了音乐性。

《下女夫词》的古代婚姻文化蕴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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