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
虽然有人上厕所很正常,不过两人的气场都很强大,只不过刚才光顾吐了,没能察觉而已。
缓缓推开门,只见一名身高中等的男子正对着小便池尽情挥洒。
花衬衫、七分裤。
能看出衣服材质不错,但颜色碰撞的感觉,用陈长青话说就是“花里胡哨”。
虽然只看见了背影,但少年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另一人则堵住厕所门口,穿着黑背心和大花裤衩子,白净清爽,但是双眼始终眯着,就像是一条缝,头上扎着一个发簪,打扮的不伦不类。
“十年没见了,你这一身道袍穿的挺合身的,干嘛还来红尘里打滚呢。
是知道跟南家有婚约蠢蠢欲动,想财色双收呢,还怕你陈家断子绝孙?
你不会真的痴心妄想,南家大小姐会嫁给你吧?”
七分裤男子边说边转过身,虽然容貌普通,但眼角眉梢透着一股傲气,膏粱子弟的跋扈张扬显露无疑。
陈长青自然认出了打小就没少找自己麻烦的男子,冷声道:“没想到你这个操行的也能活十年,当真意外。
不过在茅厕遇见你,也是应景。
我回不回浩州,娶谁嫁谁,关你屁事!?”
此言一出,堵住门口男子的眼睛明显撑开了几分,虽然即便如此也还是很小。
显然是没想到浩州这个地界儿,还有人敢跟程二公子这么说话。
程小贵沉声道:“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第一场只是暖场,别着急得意。
即便你侥幸赢了,我也一样把你赶出浩州,懂?”
陈长青看到程小贵,马上心底一沉,思绪回到了小时候。
当年随母亲嫁进了程家,的确吃得好、穿得好,说是锦衣玉食也不为过。
可实际上,日子过的还不如皂角村吃糠咽菜舒坦。
母亲虽然名义上算是正室,但还不如程经略的小三地位高。
陈长青的地位就更低了,野种的标签一贴,就连妾室都敢对他恶毒谩骂。
还有程小贵这个没血缘关系“哥哥”的欺压,甚至连程家的家奴也不拿正眼瞧他。
至于程家的老人,当然更不会将他当子孙对待,甚至还不如一个奴才。
这个“程家之耻”没资格在程家待着,要不是母亲全力维护,自己不知道要受多少白眼和羞辱。
眼下已经跟程家没有关系了,只想在浩州立住跟脚,这个程小贵又上门挑衅,还口出狂言要把自己赶出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