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好像知道该写谁了…
这会儿顾晨如有神助,笔下不停,距离考试还有半个小时就答完试卷。
正准备着从头到尾检查一遍。
咚—
卷子上突然出现一团柔皱的纸条。
顾晨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拿起来,展开……
“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那张纸条上写着的,赫然是这次考试中需要默写的诗句。
这是个小抄?
顾晨脸色骤变,他突然间反应过来,这张纸是小抄。
烫手山芋在手,顾晨想都不想就往外扔,然而,还未等他撒手……
砰—
沉重的摔门声传来,这一声,一下子敲击在顾晨的心尖尖上。
“靠窗那个同学,戴眼镜那个,你手里捏着的是什么?是不是小抄?”
流动监考是高二的学年主任,是一名中年oga女性,名为刘艳红。
刘艳红一身夸张的大红色毛呢大衣,浓妆艳抹,踏着高跟鞋走近顾晨的桌前。
声音尖利刺耳,不论青红皂白,直接质问道:“哪个班的?”
顾晨稳稳心神,尽可能清晰的解释道:“我不知道这张纸条是谁的……”
“你想说这张纸条是凭空出现的?正好就落在你桌上了?”
顾晨忙不迭地的点头,“对的老师,我真的没有作弊,教室里有监控,可以调出来证明……”
“你这种学生我见多了,少给我拿监控说事。”刘艳红侧头看了眼顾晨的考号。
这一看居然还是来自重点班的,刘艳红的神情更加鄙夷,“一班的学生素质就这样儿?我看你是抄到一班的吧。”
周围的同学三三两两的抬头往这边瞧,大气都不敢喘。
听说这位高二的学年主任油盐不进,从来没给学生讲过课,也不抓学习成绩,成天有事没事去班级视察仪容仪表,抓学生早恋,甚至连穿啥鞋子都有硬性要求。
拿鸡毛当令箭更是常有的事儿。
刘艳红狭长的眼睛眯起来,不屑的看了顾晨一眼,压根不听顾晨的解释,随手拿起桌上顾晨答题的碳素笔,在答题卡写了两个字。
“作弊。”
活了将近二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被老师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作弊。
顾晨心急如焚,“我没作弊,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作弊呢?我分明卷子都写完了,我也没向任何人讨要过纸条……”
“再说那些没用的,你可以出去了,语文成绩作废。”刘艳红全然不听顾晨解释,朝着讲台上尴尬的监考老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