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影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就在这里?”
她身后是一堵老旧高墙,阴冷潮湿,散着发霉的气味,稍微用力一挤,墙面上肮脏腐秽、不知何物的各种块状、粉末状污垢,便会悉悉索索的掉落一大片。
“有何不可?”琴酒道,“我等不及了。”
“你真是……变态。”
“少啰嗦。”
思影被他抵到墙角深处,退无可退,两只手掌紧贴墙壁,十指深深掐进湿软冰冷的壁面,那触感又粘又腻,令她一阵恶心。
“琴酒,”她绝望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我有这种念头的?”
“很久了。”
她涩然摇头,“真没看出来……”
琴酒见她放弃了抵抗,遂不动声色的将双手从墙面移开,落到她腰间。
她装束一贯简洁,此刻也是一袭墨色齐腰襦裙,不施纹饰一如平常;裙腰处两条深灰色绢带,系得端正而矜重。
琴酒抬眸瞟了她一眼,两根手指挑起一条绢带,把玩似的缠绕两圈,轻轻一勾,那系结牢固的绢带一下子被扯得松掉了。
思影倒吸一口凉气,本能的抬手掩住裙腰。琴酒目光一寒,冷冰冰的命令道:“放开。”
思影浑身发抖,咬着牙艰难说道:“我……自己来……”
琴酒挑一挑眉,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会儿,将自己的手从她腰上移开。
“话说,”他道,“你喜欢轻点还是重点,慢点还是快点?”
“……变态,”思影颤着声音骂,“难以想象……纪绅居然会认为你不近女色。”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女色。”他俯首,在她耳畔低低道:“像你这样的,有几人抗拒得了。”
思影绝望中想起前几日和之恩在涤心苑秋千上的发生的一切,彼时,两个人那般情动之下,她尚且情怯犹豫,最后一念之差,临阵退缩。却不想今时今日,不得不在如此不堪的情景下,屈就于人……
她后悔的想:如果那天,她能够大胆一些,更进一步……那么此时此刻,她的痛苦是不是能够少几分?
都怪自己矫情。
琴酒冷眼瞟着她手指在裙带上蜗牛一般缓慢徘徊,“你这磨磨唧唧的要解到什么时候?”
思影抬起头来看他,惨白月光下,她青灰的脸和唇、赤红的眼,被映得异常清晰。
“琴酒……”她双手紧攥着裙腰,艰难启口道,“能不能……下一次……今天……太突然,我实在……没有准备……”
“这有什么可准备的?”琴酒冷冷道,“莫非你还要斋戒焚香、沐浴更衣?”
“……”
“再说了,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琴酒道,“还有我们之间的契约,你是打算让我单方面先履行么?”
“不会等太久……”思影低声道,“先前说好的事情,希望你依然遵守……作为补偿,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