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礼感觉自己脑筋转得已经擦出火花了。
棠意礼在脑海里疯狂思考,要怎么解释,要怎么安抚,还要怎么……
“回家吗?”荀朗只是问了这一句。
棠意礼把想了一千遍、一万遍的话,强咽了回去,
她点点头,跟上荀朗的脚步,上了那辆老破的大众车。
刚刚,她还甜甜地想起这辆车,现在身在其中,如坐针毡。
荀朗安静地开着车。
棠意礼吞咽了好几次,终于耐不住,说。
“我真的是和我爸一起来吃饭,哪知道他请了客户,我觉得没意思,就出来了,后来,客户也要回去,他不会用打车软件,所以,我刚刚帮了他一下。”
“你没有误会吧。”
荀朗没作声,棠意礼用小手去牵了牵荀朗的衣角。
他才回应:“他就是你去意大利的原因。”
这是一个陈述句,荀朗都知道了。
一直以来,棠意礼都避免在荀朗面前,使用秦声的名字,以防他把人和事进行串联,哪知道,她想含混的事,一件都没躲掉荀朗的眼睛。
让她去意大利的,是那个男人。
替她接电话的,是那个男人。
前来赴她家宴的,还是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叫不叫秦声,已经不重要了。
越怕越来,荀朗已经把所有的事,给精准串联起来。
棠意礼心头惶惶,“荀朗……你生气了吗?”
荀朗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挑眉,又笑了。
今晚,他每一次笑,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觉得呢,棠意礼。”
“……”
反问,通常有两个意思,要么是他不想回答,要么就是答案太简单,没有必要回答。
荀朗昭然若揭的意味,让棠意礼心里那一点点的侥幸,彻底浇熄。
她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