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一躺下就会有梦魇。”
“什么梦魇?”
“梦见有人叫我,我却看不清她的模样。”容成诀黯然地说。
容成可欣的心坠了下,假装冷静地安慰道,“不过是有人叫诀哥哥,这怎么是梦魇了?我也经常会梦见母后,也许诀哥哥梦见的也是自己的娘亲。”
“是吗?可听见她叫我时,我的心好痛……”
“那诀哥哥听见她叫你什么?”
容成诀忽然回头看向容成可欣,眉头紧蹙地努力回忆,“是啊,她叫我什么?为什么只要梦醒来,我就记不起来了?”
容成可欣的心稍稍放下,她和容成诀的婚事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千万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
“当然是叫诀哥哥的名字了。”
“容成诀?容成诀……容成诀……”
容成诀反复念着自己的名字,越念心中越是觉得陌生。
“诀哥哥,别想了,我们快些回屋吧,外面太冷了。”
在容成可欣拉住容成诀要带他回屋的时候,一阵风将容成可欣的头发吹起来,容成诀伸手抓住了飘在自己脸前的发丝。
“诀哥哥?”
容成可欣诧异地看着容成诀低头深嗅着手中的发丝,那种投入的表情让容成可欣的心一阵狂跳。
不是,不是她的头发……容成诀抬起头时,他的脸上是深深的失落。
他醒来的时候,胸口带着一个香囊,前几日他曾打开香囊查看,却发现里面有一缕编在一起的头发,他发现那是两个人的头发,其中一人是他,另一个却不知道是谁。容成诀嗅过那头发的香味,今日他又嗅了容成可欣的头发,发现不是容成可欣的。
如果不是容成可欣的,那和我的头发编在一起的断发的主人又是谁?为什么我会随身带着?
容成诀将自己身后已经半百的长发拿到胸前,看着原本瀑布般的黑发渐渐斑驳,他的心却莫名的不安……
他不喜欢这样的改变,不喜欢自己想不起来过去,他害怕自己没有想起过去前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知道自己一定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现在的他怎样也想不起来……
离开皇宫的秦天歌和凤莲澈在马车里碰面了,凤莲澈问秦天歌游说的结果,秦天歌将碧落的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
“奇怪,她为什么非要等到三日后才去求皇上?”凤莲澈也同样困惑。
“还能有什么理由!她一定认为,那蛮夷折腾秦天漠三日后,到时候气也消了,她再去求皇上的时候,不会让皇上为难,也不会惹皇上不悦。她是怕现在去求皇上,会影响自己的荣华富贵!”
“是吗?”
凤莲澈思索着这件事,他并不认为碧落会拖延三日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因为那个女人根本不屑这些,倘若她想要,只要开口,皇兄定会满足她。
三日?这个三日到底有何用意?
“皇后那边怎么样?可否愿意帮天漠求情?”
秦天歌认为凤莲澈去见皇后是为了说服皇后出面救秦天漠。
凤莲澈摇摇头,叹了声气,秦天歌便知道结果了。
“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天漠在那帮北蛮子手里受苦三日吗?”
“眼下的情况似乎只能如此,你暂且按照碧落的主意去做,若有任何异常,我们再想对策。”
凤莲澈抬开车帘看向外面,他的心情有些低沉。
本以为去见皇后,可以劝说皇后帮助自己携手劝说皇上改变去西戎国的主意,没想到皇后却拒绝了凤莲澈,还反过来劝说凤莲澈不要太紧张,说皇上这次是真的爱上了,要凤莲澈这个做弟弟的全力支持皇上,帮他尽快俘获心爱之人的芳心。
因为皇后冷玥儿的态度,凤莲澈也没有说出自己的计划。
既然皇后不愿意出手相助,那他便自己动手。
想要一个女人滑胎,在后宫之中再容易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