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花容邪最开始也很害怕,暗暗用了几次内力将马儿的骚动给镇压了下去。后面,就渐渐摸熟了这匹马的性格,开始尝试着指引驾驭起来。
遛上一圈后,一批桀骜不羁的野马,就被她驾驭的温顺无比。
这让北辰冥也震惊不已。
他在草原上长大,从小接触马匹,更是骑射第一好手。但是,要他驾驭这么一匹野马,至少也要一两天时间。没想到,她竟然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就能驯服马儿。
北辰冥看向天边孤影的视线灼烈了几分,也多了几分打探。
等到花容邪熟练能掌控的了马儿后,才慢悠悠驱马过去。
“你骑术不错。”仅仅一句话,却因为包含了无数隐语,让花容邪脸上那一抹得意的笑,渐渐僵硬了下来。
很快就找到了借口,嘿嘿笑着:“大王有所不知,草民祖上几代都是在牧马场做工,对马的性格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驯马,就像寻人一样,你骄纵无礼,它就会更加狂野蛮力。只有找准源头,对症下药,这样才能削磨掉它的尖端,这样也会事半功倍很多。”
“是吗?”北辰冥淡淡睨了她一眼,对她的说词似乎不怎么上心,望了望天边的云霞。“孤王倒是觉得驯人就要容易的多了。马儿是畜生,不懂人话,可是人却懂。孤王想要得到一个人,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哪怕是抢。可是,孤王若是不想要一个人,就算他再怎么苟延残喘乞求孤王,孤王也不会留下他。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人才择明君而从。孤王这么说,你懂吗?”
花容邪笑容在脸上渐渐褪去,悠闲地斜坐在马背上,青衣凌空,飘飞如画。
摇摇头,叹息道:“不是不懂,是不想懂,草民一生闲云野鹤,自由来也希望能够自由去。”
“呵……自由来自由去?”北辰冥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那你又为什么来北辰?”
“我来北辰,是为一为朋友赢得圣药,别无所求。”花容邪不知道他心底怎么想,不过,面对此时此刻的北辰冥,她不得不心生防备。
“既然这样,你敢不敢跟孤王赌一局?”
“赌什么?”
“三日后,勇士大会,你要是真的只为圣药,在你赢得圣药时,孤王不仅可以给你圣药,还能特许你一个愿望。”他说着,眼神一凛,冷却了周围空气,继续说道,“如果你有半点和你刚才的话不同的话,你就要认输,从此诚服孤王,为孤王做事。”
花容邪皱了皱眉,沉默了下去。
“怎么,你不敢?”
“激将法对我没用,不过,北辰王既然都这么说了,要是云邪再推迟,就太未免太没骨气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一样了!”反正她此行的目的,也无关北辰无香,所谓赢得圣药也不过是为自己行事方便编出来的一个幌子,要说到她真正的打算,还的要等到三日后勇士大会。
不过,既然北辰冥好意开口,她就算答应了,万一运气好能赢得圣药还能得他一个愿望,最好不过了。如果运气不好,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三日后,孤王期待你的表现。”
“一定不会让大王失望!”
看着北辰冥深黑色背影消失在尽头,花容邪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下连遛马的心情都没有了,散散漫漫驱着马儿往回走。霞光万里,映照在她身上,将她素色青衣照的熠熠生辉。
…………
三日后,勇士大会。
掐算着时辰,花容邪换了个干练的发髻,一身青衣不改,独身一个人往大会场赶去。
她去的时候,那里已经聚满了人。北辰冥坐在搭建华丽的幕台上,背后站着几个体型健硕的带刀侍卫,花容邪视线一转,停在他旁边坐着的那个红衣女子身上。那一身火红色,刺得她眼睛有些疼,皱着眉,再仔细看了看。除了身形不错外,面纱遮掩下,真是一点也窥探不见。
难道这北辰的女子,都喜欢一身红的吗?
北辰冥坐在上面喝茶,看样子是要一旁观战。最前面站着的一个奉命上前将勇士大会的规则简单宣读了一番。
这次比试共分三场,第一场是比武,由抽签决定,兵器任选,连胜三场,就可以进入下一轮。
“现在是抽签时间,请每个参加比试的人都上来抽签。”这次勇士大会的裁判宣布着。下面一窝蜂拥挤上前。
被周围人一挤,花容邪一下子就退到了边上。
要不是她运气好,急事被人一把拽住袖子,恐怕额角就要沦落到与那些冷冰冰的兵器相触的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