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里有练过舞的,跳起来干净利索。
她提前跟许润更说好,“到时候我跳得不好,你不能笑。”
哥哥坐最前面,呃,想想就尴尬。还没开跳就感觉好紧张了。
这许润更可不能保证。他不仅会笑,还会一直笑。
他还从没看过她跳舞呢。
不知道她跳舞和她跑四百米,哪个更有趣。
“你别看台下,就专心记自己的动作。越看台下越紧张。”
方雪点头,“我要是忘了动作就真要社死了。”
“忘了怕什么,再跟上。娱乐而已。”
方雪轻“嗯”了声。
哥哥说得倒轻巧,又不是他跳。他就是坐在那里欣赏节目,心情肯定淡然啊。
晚些时候,方雪的大姑和舅舅如约而至。
许润更在小区附近的茶馆与他们见了一面,压根没告诉方雪。
一上来,大姑就说:“小许,你爸妈和你弟弟现在这种情况,你不能坐视不理啊!”
大舅也说:“毕竟是方雪亲生父母,你们连问也不问,也不去看看?”
许润更眼神扫过他们,不疾不徐道:“方雪一出生就被抛弃,家道不好又迷信报应把方雪接回去,你们说说,他们一家是怎么对方雪的?”
大姑和大舅一时没说出话来。他们都知道兄弟姊妹所作所为丧尽天良,实在也无法辩解什么,可也实在没办法了。
许润更或许是那一线希望。
许润更冷漠地笑,目光如利箭。
盯了两个辞穷的中年人一会,他将一个大厚信封放在桌上。
“这算是了结。以后别联系了。”
许润更起身离去。
两个中年人看着那个信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像被人打了一耳光。
回到家,方雪已经画完蛋糕了。
许润更手臂撑在她两侧,暧昧地环住她,“要给谁做蛋糕?”
“我职专的一个同学。她从我这里买的。”
说到这里,方雪语气中有点自豪。
许润更心神意会,心中暗笑,脸上一本正经,“都可以赚外快了,真厉害。画得比之前又进步了。”
方雪虽然高兴,今天却谦虚了点,“你不能总夸我,你要给我指出点缺点,不然我就不会进步了。”
许润更笑,低首在她香喷喷的发顶一吻,“我们团团没有缺点怎么办?”
方雪站起来,吊到他身上,凑在他耳边大声说:“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许润更顺势把她抱了起来,“嗯,不是出西施,你就是西施。”
方雪撇嘴,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哥,太肉麻了!”
她这么普通的人,被哥哥戴着厚厚的滤镜说“没有缺点”“西施”,要是让别人听到好丢脸。
许润更笑着,不停啄她的唇和腮,“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
他可太喜欢他的团团了。
娇憨可爱,肉乎乎软绵绵,傻乎乎又单纯善良,像捧没沾过尘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