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其中关键,他跑去荣寿堂想问一句为什么,正巧碰见秋色带着他的表妹何婉宁入府。
“宗州表哥~”何婉宁年方十六,铅华淡淡妆成,行礼时顾盼生辉,满面娇羞。
“好!好得很!”杜宗州不喜反怒,大力推倒何婉宁。
秋色扶起被推倒的何婉宁,心中疑惑他今日是怎么了?往日再生气也未曾如此无礼过。
大奶奶早早等在房中,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杜家这泼天的富贵得留给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趁杜宗州在府中的最后半月,她吩咐赵妈回何家去请何婉宁过来。
门被推开,她欣喜地起身去迎,来人却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侄女何婉宁,而是她的儿子杜宗州。
此时站在门口,怒不可遏地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要害死芫花?
“一个丫鬟死了就死了,你一大早发什么疯?”大奶奶语气逐渐不耐烦,这丫鬟都死多久了,杜宗州竟还念着她。
“果然是你!”杜宗州怒睁着眼,额头的青筋随着呼出的粗气一鼓一张。
大奶奶不知他出了何事,害怕他的吼叫引来其他人,赶忙去拉他进房。
只是还未走近,杜宗州愤恨地盯着她看了一眼后,转身离开。
秋色扶着何婉宁过来,瞧见他满脸怒气,赶紧拉着何婉宁躲到一旁:“五少爷今日是怎么了?”
当日离开后,杜宗州再也未回杜家。
大奶奶在房中哭得哭天抢地,连夜使人去报官,官府和杜家人找了几日,都没有他的行踪。
原定出发去海陵府的日子,与大老爷一起之人从杜宗州换成了杜宗彦。
临走前,李吟娥去找杜宗彦。
“我的承诺还作数,不知四弟如今成了大房唯一的儿子后,当日之言可还当真?”李吟娥坐在院中,菘蓝在一旁伺候,而杜宗彦站在不远处,拿着一本书在看。
旁人走过,也只会以为他们一个在看书一个在赏花。
“当真!”杜宗彦翻过一页书,缓缓出声。
唯一的儿子?
杜家何曾把他当过人,他从小受尽他们的欺凌,把他当人的柳意浓差点因他而死,他欠柳意浓一条命,欠李吟娥一个恩情,自会尽力报恩。
她满意了,起身去荣寿堂请安。
大奶奶白日哭泣不止,晚间噩梦连连,眼睛红肿一片,身形消瘦了不少。
“娘,为了五弟,你多少也要吃点啊!”李吟娥端着吃食,苦口婆心地劝道。
“吟娥,你说州哥儿到底去哪儿了?”大奶奶伏在赵妈怀中悲鸣,听者流泪闻者伤心,房中众人也跟着掉下泪来。
好说歹说,大奶奶最终勉强吃了几口。
她觉得李吟娥说得对,她不能倒下,她还要帮杜宗州守住大房。
因杜宗彦得了好处,大奶奶看梅姨娘也不大顺眼了,整日使唤她来房中伺候自己,动不动就责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