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书挡住脸,若无旁人地继续扭过头去窃窃私语。
心里憋着怒气,想着“那就这样吧”,以后就不去理好了。
等发现少了本书少了支笔,她就发觉了不对劲。
下课铃一响就围过来的几个人,拿着她的书扔来扔去的几个人,故意用手推她的几个人,越来越过分的几个人。
回到家还是那个恐怖的氛围,冷不丁的,哥哥的脑袋就被父亲拍了一下,随后又是听着他们吵架。
黑色字幕从她的耳朵一侧钻了进去,再顺着喉咙涌出来,传递给其他人。
她不敢说。
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东西丢到她的头上,桌子和书本上被人画东西,被人拉去角落拉拉扯扯。
一天一天,一天又一天,有天晚上她被跳楼的噩梦惊醒,她试探性地和母亲说了句:“学校有人欺负我。”
母亲似乎是没怎么听过去,拧着一张脸,随意回复了一句:“谁能欺负你呀。”
在家和学校之间的路程变得越来越短,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时间变得越来越漫长。
柏边星不知道自己缺少了什么,她很难再去喜欢什么人和东西,越来越孤独,越来越冷漠。
她学着电视机里的样子,拿着两支笔,圆珠笔是朋友一,自动铅笔是朋友二。
更喜欢友人一,还是友人二?想做友人一,还是友人二?
沉迷于友人一和友人二的故事里,在数学书抛在空中书页翻飞“哗哗”响的时候,在他们的笑声里,她凝视着那本数学书和其他人表情快乐的面孔,时间在这秒好像停滞了,她的脑袋里只有友人一和友人二。
二姐指挥其他二人继续追杀,名字取得长倒是很有本事,几个队友没了,他还活着。
二姐拿刀戳戳戳的声音响了整场。
带着他的羽绒服和花裤衩人字拖活着。
名字取得长从一辆有拖拽血渍的车后座,扯下一截坐垫。
23
进度动画在所有人眼前播放。
每个女鬼生前都有一副让人云想衣裳花想容的脸,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皎洁月色下,一对男女在夜幕中牵着手,断断续续响起交流的碎语,如果不知道前面的事,这肯定是个美丽的爱情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