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真是最毒妇人心!”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欢儿他们回到许府落轿的时候,许言清和傅雅晴夫妇俩正站在门外等候着。
他们也是今日过来向许老爷和许夫人请安的,不料却被小厮告知许老爷和许夫人一大早就到城西去接许言儒和欢儿回家来,并也得知许言儒和欢儿遇刺的事情。
傅雅晴听得当场就不知作何表情了,她的心里面一直都是惦念着许家的钱庄生意的。
知道许言儒和欢儿遇刺之时,她心里面也是存着一份歹毒的心思在的,要是没了许言儒和欢儿,那许家以后的财产还不都是她和许言清两人的了?
可是到头来,许言儒和欢儿两人都还好好的不说,这许家二佬儿竟然还亲自到城西去接他们回来!
这城东到城西路途遥远不说,且许老爷和许夫人都是一大把的年纪的人了!
傅雅晴心中暗自较劲儿,爹娘对许言儒和欢儿夫妻俩儿的态度明显就是过分重视了!
自古家丑不可外扬,宅斗不得安宁。
一头家里面,最是磨人的不过是婆媳之间与妯娌之间的不合了。
“爹,娘,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和言清都在这门外候了好几个时辰了,这言儒和弟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也不遣人去告诉我和言清一声,让我们去城西把他们俩儿接回来就好了,哪能劳得爹娘一路长途跋涉。”
傅雅晴关切地上前扶着许夫人。
许言清被傅雅晴眼色一使,忙跟着上前站到许老爷的旁边,护着许老爷肩膀,附和着傅雅晴道:
“是啊,爹娘,你们都年纪大了,这一来一回的,身体可吃得消儿?”
许老爷和许夫人见大儿子和大儿媳都这么有孝心,脸上的笑容久久不褪。
许夫人慈祥地看着傅雅晴。
“难得你们一片孝心,这会儿我和你爹倒真有点儿乏了,都怪我和你爹一时太担心了,所以才忘了遣府里的小厮去通知你们夫妇二人。”
傅雅晴笑着回应。
“瞧娘说的是什么话,这要怪怎么也轮不到怪爹和娘,是我和言清的不对才是,若是我们平日里多注意着爹娘这边,昨夜里的事情就不会等到今早才知道了。”
傅雅晴搀扶着许夫人朝府内走去,边说着话。
“来,娘,我扶您回屋里歇着,用过午膳了吗?等下我吩咐厨房给爹娘送点儿吃的过来。”
“扶我回房里歇着就行了,在亲家那边已经用过午膳了。”
“诶,好嘞。”
许府门外,一时之间就只剩下许言儒和欢儿两人了。
刚刚傅雅晴的一番话,在许老爷和许夫人的眼里看来虽是孝心一片,可是那之于许言儒和欢儿来说,又何尝不是暗里表明了他们夫妻俩儿不懂事呢?
欢儿望着傅雅晴与许夫人的背影许久,深知这许家长嫂怕是不易给她安生的日子过。
她叹了口气,又朝许言儒望了一眼,许言儒却好似深知欢儿的心思搬将她搂过,紧紧拥在怀中。
欢儿娇羞的朝他靠去,心中却被一阵暖流带过:
也是,这许家长嫂再不安生,日子却是他们小两口的。
只要他待她好,那她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