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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儿翻了船。她拿着三只珊瑚手镯玩杂耍，结果掉了一个在水里。

她想把手镯捞回来，她的手臂伸进水里，水一直没到肩膀，她低头看着池底一

动不动，好像专注地看着什么似的。

&ldo;您这是在看什么呀?&rdo;拉乌尔问道。

&ldo;很久没下雨了，水位下降了不少，水底的石子和砂砾看得清清楚楚。

我注意到其中一些石子排列得很有秩序。您瞧。&rdo;&ldo;果然，&rdo;他说。&ldo;而且都

凿得整整齐齐。好像排成一个个巨大的字母似的。&rdo;&ldo;是的，我们可以猜出来它们

排成的字：因&iddot;罗伯尔&iddot;福尔图纳。我去乡公所查过地形图。我们所在的地方，从

前是一个低洼的大花园的主草坪。

在草坪上，您的一位祖先用石块镶嵌了这一句格言。后来，引来了曼恩河的水。

池塘取代草地。格言也被水淹没了……&rdo;多罗泰小声地补充说：

&ldo;格言下方还有一些文字和数字，但是我看不清。我感兴趣的是这些文字和数

字。您看见了?&rdo;&ldo;看见了，但是看不清楚。&rdo;&ldo;只能是这样咯。因为我们离得太

近。应该从高处往下看才行。&rdo;&ldo;我们到山岗上去。&rdo;&ldo;不行，斜的往下看，水面

会使图像走样的。&rdo;&ldo;那，&rdo;他笑着说道，&ldo;那我们坐飞机吧。&rdo;他们吃午饭的时

候分手。吃完饭，拉乌尔看着大板车拉着山庄里的人员去克里松，然后，他回到池

塘边，见多罗泰那班人正忙个不停。离开水面三四米高，已经扯起一条相当粗的钢

丝，一端固定在仓库的山墙，另一端绾一个圈，牢牢地套在山岗上的一块大石上。

&ldo;见鬼!&rdo;他说道。&ldo;你们准备练杂技，是不是?&rdo;&ldo;正是，&rdo;她很开心地回

答说。&rdo;没有飞机，只好演出走钢丝了。&rdo;&ldo;怎么!&rdo;他大声说道，显得非常不安。

&ldo;您是想……但是，肯定会掉下去的。&rdo;&ldo;我会游泳。&rdo;&ldo;不，不，我绝对不准这

么做。&rdo;&ldo;您凭什么不准?&rdo;&ldo;您连保持平衡的杆子都没有。&rdo;&ldo;杆子?&rdo;她有意

不正面回答，&ldo;还有什么?还要拉网吗?还要救护绳吗?&rdo;她从仓库里的扶梯爬上

去，出现在屋檐上。就像往常面对观众进行表演一样。她笑容可掬，身穿一件红白

条子相间的粗布裙子，色彩鲜艳的丝绸方巾交叉地系在胸前。

拉乌尔显得坐立不安。

上尉朝他走过来。

&ldo;您想帮助多罗泰妈妈吗?&rdo;他的口气像是说知己话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