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贴着脸吹过去,能闻到浓浓的酒气。
谢璟辞坐在崖边,靠着块石头,静静看着崖壁。
那里陆晚音也种了几棵树。
树上还有一两个鹰群搭的窝。
半大的幼鸟站在树枝上,呼扇着翅膀,毫不犹豫俯冲下去。
有的贴着水面,惊险地开始了第一次飞行。
有的撞到崖壁,坠入湍急的水流中。
又被成鹰及时抓起。
崖壁中间,有个刻意凿出来的凹洞,里面是陆晚音特意放进去的灵泉水。
幼鸟直接丢进水池里,没一会儿,就活蹦乱跳地又扑腾出来,毫无畏惧地再次俯冲下去。
谢璟辞扶着手上的酒坛,怔住了,连陆晚音出现在身边,都没发现。
陆晚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无奈一笑:“在想什么呢?”
谢璟辞似乎被她的声音给吓到了,倏地站起身来,“夫人,你、你怎么来了?”
酒坛脱手,朝着断崖下坠去,溅起大片的水花。
“怎么,我不能来?”
陆晚音视线下移,落在他垂在身侧的手上,脸色一变:“你受伤了?是晚练剑伤到的?”
她拉着谢璟辞的手,看着掌心细密的血痕,想也不想,取出灵泉水,仔细擦了好几遍。
伤口不大,在灵泉水的作用下,迅速结痂脱落。
看着光洁如新的掌心,陆晚音无奈摇头:“真是关心则乱,血迹还是新的,怎么会是昨天的?”
以谢璟辞被灵泉水淬炼多次,这点小伤,一晚上早就该愈合了。
久久没有回音,陆晚音奇怪抬头,正对上谢璟辞紧张期待的目光:“夫人,你、你昨夜……”
陆晚音一僵。
得,好像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