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手,指着下面跪着王富贵:“你是说,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的女人,领着一群熊,把你带进去的禁卫军都杀了?”
王富贵脸色惨白:“是啊陛下。”
“你是说,那群熊,还一连弄坏了一排房子?尤其是书房,被毁得非常彻底?”
王富贵想到昨夜那可怕的场面,脸更白了:“微臣不敢隐瞒。”
皇帝声音里的火气,几乎就压制不住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没一个人知道里面的情况?”
“微臣句句属实。”
王富贵行了个大礼,心里发苦:“并非没人目睹,只是目睹的人,都死了。”
“谁说都死了,在场之人,还有我和爷爷。”
侯元基满眼泪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是王富贵,他把书房拆了都没找到证据,就想屈打成招。”
凄厉的声音,带着颤抖,似包含着无尽的冤屈:“为了消灭痕迹,他们不仅毁掉了书房,甚至杀掉同行的禁卫军灭口,嫁祸给我侯家。”
满朝文武看着侯元基不断颤抖的身体,跪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心情复杂。
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谢璟辞皱眉,轻轻碰了陆晚音一下,在她掌心写字:“这么委屈?”
陆晚音憋笑,也在他掌心写字:“应该是憋笑憋的,哭不出来,怕抬头露馅儿。
这小子真不争气,说了让他多哭一会儿,实在不行带个洋葱也行,就是不听话。”
谢璟辞无语。
很好,像是自家夫人能安排出来的事。
侯元基一阵卖惨,让满朝文武沉默的同时,也让王富贵变了脸色:“不可能,一派胡言,那房子,还有那些人,明明都是熊群做的。”
众人表情奇怪。
今天脑子不正常的人好多啊。
侯元基好不容易憋住笑,高嚎一声:“陛下,您听听您这话,皇城附近,最多就有两个小山坡。能有熊进皇城,还是一群?
说大话也得有个谱吧?王家为了污蔑臣,真是连脸都不要了啊。”
侯元基越说越气愤,说话也越来越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