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斐,你以为……我说……了什么?”北堂潇潇想笑,但是才刚扯开唇角,南宫斐的手便陡然间用力,痛意如海浪一般席卷而来。
“北堂潇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夜月。”他的眼眸深不见底,深沉的如海水一般。平日里只有高深莫测的眸底此时被疯狂的恨意所渲染,布满了令人心颤的红血丝。“你以为我会原谅你的背叛吗?”
“南宫斐……”北堂潇潇努力想说一句完整的话,只是脖子上的疼痛让她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像刀割一般的疼,她的脸因为窒息而变得通红,“我诅咒……你,你……爱的人……都会……离你而去。”
果然,南宫斐眼里的最后一丝理智被恨意所覆盖,手紧紧的捏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狠狠的咬着她的名字,“北堂潇潇!”
北堂潇潇想,她是真的要死了吧,五年了,她在怨恨中活了五年。这五年,每时每刻,她都会感觉到心脏的疼痛,还有那股窒息。
要死了吗?那一刻,她只觉得终于解脱了,爱了五年,恨了五年,终于要画上句号了吗?
现在,都要结束了吧!
胸臆和肺叶像针扎一样的疼,眼前的光明也被黑暗取代,窒息、绝望,齐齐的朝她涌来,她的手拼命的拍打着南宫斐捏紧的手,指甲将他毫无瑕疵的手抓得鲜血淋漓。
不,她不能就这样死去,她还有家人,还有允宝,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没有看着允宝长大,她还没有好好孝顺爷爷。
当眼前最后一点的光点也消失后,她的手无力的垂下软软的搭在身侧!
允宝,对不起,妈咪不能看着你长大了。
感觉到北堂潇潇的身体软软的耷拉了下去,处在崩溃边缘的南宫斐陡然间松了手,眼里执着的恨意被惊恐替代。
看着北堂潇潇萎颓在地上的身体,他连伸手去触她是否还有呼吸的勇气都丧失了。直到地上的人剧烈的咳嗽起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时,他才猛的松了胸口郁积的气。
“永远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南宫斐只是狠狠的丢下这句话,然后漠然的在旁边看着她。
北堂潇潇蜷缩在地板上,脸紧紧的贴着柔软的羊毛地毯,双手按着胸,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青紫的唇瓣因为痛苦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额头上因为疼痛而溢出了细密的汗,手还紧紧的按在胸口的位置,这里,真的很疼。
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吗?
“北堂潇潇。”她再次向身后倒去,紧闭着双眼,脸色异常苍白,唇瓣像是被雨水打坏的花瓣。
南宫斐接住她,眼神里全是自责与懊恼。
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明明……
他抱起北堂潇潇,向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他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右一,去请医生过来。”南宫斐拨通电话,对着右一说道。
“老板,你不舒服吗?”右一紧张的问道。
“我不会说第二遍。”南宫斐语气狠厉的说道。
“对不起,我马上去请。”老板最近好像越来越容易暴怒了。右一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