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相信他吗?
念头一闪而逝,她立即软弱地选择了屈服。
不相信他,难道要去相信那个不怀好意,满嘴谎话的塞西莉亚·罗萨斯?
她必须相信他。尤其是在他难得敞开心扉,愿意对她解释的时候。更何况,她并不想亲手毁掉期待已久的婚礼。
她不想放手,错过这个既可恶又可爱的男人,她要去哪里再找到一个能点燃自己所有激情,让自己奋不顾身的人?
悄悄在心底叹息了一声,乔珊荃挥开杂念,专注投入到热烈的吻中。
起初,男人的吻有些小心翼翼,带着试探,害怕她会发怒、抗拒。然而乔珊荃的回应迅速点燃了他体内的火焰,费里喉咙发出闷哼,狂野地重新抢回主导权,以她无法抗拒的强势,将他的气息灌入她每一次呼吸,悍然让她记住与他有关的一切。
在他一轮狂风暴雨般的吻中,乔珊荃恍惚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独木舟,时而被抛上浪尖,时而卷入深深海底,而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带给她的。
极致的快乐,深刻的痛苦,恨而不能的绝望。
浓烈,狂热,无人能取代。
乔珊荃被吻得浑然忘我,她舌根被他吮得发麻,窒息的感觉几乎要把她淹没,终于她受不了了,挣扎间膝盖顶在男人小腹,他噗地一声,往后仰倒,身体蜷缩起来,咬牙切齿地看向她。
“嘿,你没事吧?”反手揩去唇角银丝,乔珊荃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就是口吻依然强硬。
费里漂亮的棕色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神采,他靠近了一些,低下头,额头与她抵在一起,他的眼神让乔珊荃心头不住悸动,那是动情的目光。
乔珊荃在那一刻感觉到了这个男人不擅长表达的感情。
围绕在他们周围的风吹动彼此发丝,荡漾而甜蜜。
心头一软,乔珊荃想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他,但是她又想起了之前发生过的一切,暗地里磨牙,乔珊荃决定不能这么轻易妥协,男人也需要调|教。
否则伤口好了就忘了疼,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同样的事。
于是乔珊荃别开脸,努力让自己不盯着他发花痴,迈开发软的膝盖,去抢棕色母马的缰绳。无辜的马儿跟在闪电身旁,亲昵地蹭脖子。被她硬要拉开,两匹马儿争相发出哀鸣。
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乔珊荃被费里拽入怀中。
“啊——嗯!”
男人狠狠将她压在闪电与自己身体之间,从背后将她完全禁锢,捏着下巴强迫她扭头,承受他更激烈的吻。
砰砰砰,心跳如擂鼓,乔珊荃根本站不住,敏感上颚被他温热舌尖抵着来回挑逗、撩拨,尖锐的快感直冲头顶,脑海一片空白,她听见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而那细弱的声音激得男人更是发狠。
调整了姿势,费里一手伸入衣底,迷恋地上下摩挲她光滑细腻的脊背,她的肌肤就像是最上等的丝缎,柔滑得让人眷恋。
惊人的酥|麻感沿着脊椎骨上下激蹿,乔珊荃几乎在强烈的刺激中被逼出眼泪,她下意思抬腰挺身,勾着男人脖子蹭来蹭去,她本能地知道,自己需要他。
“乔琪……乔琪,别说你要去找别人,我会发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别用那种话刺激我。”喘息的空隙间,男人含着她唇,呢喃道。
指尖发抖,乔珊荃摩挲他眉骨,描摹他深邃的眼睛轮廓。
母亲跟人私奔,留下一个只能跟母亲姓,背负私生子沉重枷锁的他。
前妻生下胡安,不堪忍受庄园的寂寥生活,跟别的男人离开……
这一切,是不是早就注定,眼前这个强壮可靠的男人,其实内心深处早已遍体鳞伤,他需要很多很多安全感,需要更多的爱,才能填补他灵魂的空缺?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乔珊荃闭上眼,不想让他看清自己眼底的动容和感情,只是用力抱紧他,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