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賾见沈云烟穿了一声怪异的白色长袍,嘴上还捂着东西,正在在一排长长的器具面前忙活。而房间里的床也特别的怪异,不像他平日里见的,有床廊床柱,有蚊帐遮挡。这个床却像一个长长的桌子,上面铺着白白的床单。
若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这长床比普通的桌子要长,要宽一些。
在大周,死了人要挂白帆,孝子要穿白色的孝衣,带孝帽。不知怎么的,沈云烟这个装扮,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人死之后,孝子穿孝衣,带孝帽的场景。还有这个床上搞什么白色的床单,形状又那么怪异,看起来尤为像棺材。
感觉实在是太不吉利,他一时站着没有动。
沈云烟递了一粒药丸给他,“别怕,吃了就没有知觉了,等你醒来,我手术已经做完了。”
萧賾接过药丸,嘴硬道:“我没有怕。”
沈云烟也不以为意,“好的,你没有怕。快吃了吧!”
萧賾不像被她看不起,闭着眼睛将药丸放在嘴里,连沈云烟给她准备的水都没用,就这么干吞了下去。
“去床上躺着吧。”沈云烟道。
此时,萧賾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像喝酒上了头一样,天旋地转了。他心中一惊,努力的用牙齿咬了咬舌尖,忙听沈云烟的吩咐,躺到床上去。可不管他怎么努力,还是只过了片刻功夫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云烟将他的裤腿用剪刀剪开,正拿着药酒涂抹大腿的时候,听到站在门外的沈七妮隔着门喊道:“二姐,魏二爷想进来,可以吗?”
沈云烟冷冷道:“不可以!好好记住我昨天的吩咐,好好守着门,谁也不能放进来。要是有人不听话,硬要创的话,用迷魂阵扎他。”
“好勒!”沈七妮得意的对了魏蘅动了动眉毛,然后扬起手中的针。
魏蘅气得跳脚。这死妮子,居然敢拿针威胁他。看他腿好了,不好好收拾她。他还就不信了,他堂堂京街一霸,治不了一个乡下丫头。
他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沈七妮也不怕他,在她心里,只要听二姐的吩咐就对了。二姐说要守着门,不能随意让人进去,就要守着门,一个苍蝇也不能放进去。
魏蘅眼见小丫头跟个看门狗一样,把在门口,他又进不去,自觉没趣,一瘸一拐的走了。
房间里的沈云烟,已经拿着手术刀忙活了起来。
这次回来没有带银叶,她在心里衡量了一番,觉得家里也没有人适合帮她打下手,干脆就一个人上了。反正她一个人也不是搞不定,只不过要稍微慢一些。
不过这次她给萧賾吃的药,是她新研制的,比以往的要昏睡得久一些,倒也来得及。
眼看着日头偏西,沈云烟与萧賾还没有从房里出来,魏蘅不免着急,又道房门口去催促沈七妮,“你二姐和我表兄怎么还没有出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沈七妮一如早上那般精神,守着门口道。
魏蘅担忧道:“你二姐的医术到底怎么样啊?有没有把握治好我表兄的腿啊!”萧賾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就惨了。这沈东家,长得娇滴滴的,年纪又轻,到底行不行啊!
时间过的越久,心里就越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