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诸人还是对二皇子燕卿如此冷漠的心肠,不由一阵唏嘘。
好歹胭脂香也追了这二皇子这么些年了,二皇子居然半点反应都不给,简直把胭脂香当成了空气,啧啧……够绝情,够无心。
没想到燕卿对自己视若无睹的胭脂香,傻了,彻底的懵了,眼睛里终于有了碎光闪动的泪水,“子卿……哥哥……。蠹”
她豁出一切,就为今天来见他,就为今天能被赐婚嫁给他,可他呢,却混不在意,却连半个正眼都没有…髹…
子卿子卿,你为何如此的冷血无情?
我胭脂香舍掉一切,为什么却连你一个眼神都换不到?为什么!
胭脂雪一挑眉角,将子卿的淡漠无情的反应收进眼底,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遂,对站在身侧的流苏做了个手势。
流苏见了,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然后,掩嘴怪叫了一声,“太子殿下,您的怀里丢出东西了!”
流苏这声怪叫,让很多人都很诧异,视线下意识的,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脸莫名的太子。
这些人里,还包括了一个晚上都在警惕胭脂雪的水玲落。
见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太子燕煜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去,只见揉成一团的布帛确实掉在自己的脚下。
燕煜眸光一闪,警惕的将布帛捡了起来,然后急切的一把抖开。
然而,没想到,布帛里并非如他所想,是抖落出了什么东西,而只是单纯的一块布。
不不,不对!燕煜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团布帛居然,居然是一块肚。兜!
众人在布帛抖落开的时候,也看得清楚。待看见是一女子的肚。兜时,公子们的视线都变得玩味,而小姐们的视线,都变得失望。
谁都没想到,堂堂一国太子,居然会把一个女人的肚。兜随身带在身上,且还带进了宫里,啧啧……真是风。流啊,风。流。
看来,以后冠在五皇子燕陌头上的风。流皇子的称号,就要移交给他们的太子殿下了。
就在诸人唏嘘,皇帝和皇后都面露不虞之色之时,那胭脂香突然又怪叫一声,“表哥,我的肚。兜怎么会在你这里!”
此话一出,众人再度哗然。
他们没有耳背听错吧?那是胭脂香这个疯婆子的肚。兜!
那这么说,太子和胭脂香……
想到这,众人变得暧味的视线,就落到了两人的身上。
只有皇帝皇后,胭博渊,以及水玲落,俱是神情陡变。
燕煜面色一变,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扔了手里的肚。兜,呵斥胭脂香,“休得胡言!”
又被无端呵斥的胭脂香极为不服,连忙把扔到了地上的肚。兜捡起,然后指着肚。兜上蝴蝶戏花图案下绣着的一枚小字,一个香字,“我哪里胡说,你看,这分明还绣着我的名字!”
“你这个蠢货!”这一回,哪怕燕煜有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对这个蠢钝如猪的胭脂香爆了粗口。
向来骄横惯了的胭脂香,今天屡屡受挫,还被自己父亲又骂又打,又被自己心爱的男子轻视,胸臆间的怒火蓬勃而出,居然浑不怕燕煜这个平日自己最怕的太子表哥,脱口反驳,“表哥你骂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
“你!”燕煜被气的都无话可说了。
“好的很啊,太傅大人……。”上座的皇帝,端着一杯酒,冷笑出声,“你的教女方式,还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呢。”
“臣有罪!”刷的一下,胭博渊的脸都白了,双膝一软,又跪在了地上。
“你有何罪?朕可不明白。”此时的皇帝笑的很和善,和善到了极点。
但只有皇后太子,还有胭博渊清晰的看见,皇帝带笑的眼睛里,分明带了杀意!
“是你……。”水玲落压低了声音,双眼阴冷的盯在旁坐的胭脂雪身上。
胭脂雪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落妃妹妹这是什么话,本王妃怎么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