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凉凉地说:“钱都没赚一毛的也还好意思说男人?男人的定义难道就只包含了性别了吗?”
班花愤愤道:“你不一样没赚钱!不过高中毕业而已,成天就想着钱钱钱!怎么不干脆去傍大款!”
少年脸色一沉。
楚楚歪着头:“你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干脆表白?每次针对我并不能改变什么。全校都知道我们是好朋友,而不是那女朋友。虽然你的嫉妒我能理解,不过在这之前请先成为刘哲的女友,那样你才有资格嫉妒。”
“你!”
少年噗嗤一笑:“喂,你太犀利了。”
班花气急:“犀利什么!你还不是在这里笑的开心!”说完扭头就走。
“看看,你把她气走了。”
楚楚淡淡道:“我没有气她。”
少年汗颜,这样都不是气那是什么。
“我只是实话实说。”
少年手一摊:“你不知道实话有时候最让人生气吗?”
“不知道。”
“你知道如果每个人都说说话,第四次世界大战都会爆发了吗?”
“不知道。”
少年泄气:“好吧,现在算是知道了。”
“醒了?”男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怎么又不穿拖鞋?”语气中带着不赞同,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楚楚放在相框上的手猛地一缩,没有回头就那么背对着他。
男人眼神深沉,一把打横抱起她。
“你干什么!”她惊疑不定。
男人浅笑:“对不起,别怕,只是抱你去穿鞋。”
楚楚心有余悸对于他的温柔,更对的是心慌意乱。强自镇定道:“我要回家。”
男人将人放到床边,弯下腰,握住她冰冷的脚眉头微蹙,本来打算给她穿上拖鞋,却拉开一边的衣柜,拿了一双男士袜子:“先穿着。”
楚楚的心扑通扑通地,清醒地面对他比她想象的还要更难一些。她眼眶泛红,看着他为自己穿袜子,他从没这么做过,所以动作才有些生硬,却很小心。最后为她套上拖鞋,放到地毯上。抬头:“走路会不会不舒服?”
也许是因为回忆,也许是因为委屈,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大腿上。男人一僵,眼中闪过什么。站起来想靠近想拥抱她,最后只能坐在她身边,抬手,一点一点抹着她的脸颊。“对不起,别哭。”低沉的声音带着难忍的痛楚。
楚楚一头闷进他的肩胛处,抬手就是一拳。男人对于她的动作有些不解又有些惊喜,身体硬的像块石头,想握住她的手却又停住,开口劝道:“别用手打,会痛。”
她抬起头冷冷质问,可是因为眼泪和嗓音气势很弱:“你也知道痛吗?”
男人苦笑:“是你痛。”
她一噎:“你!”
“是,我。”男人讨好地顺着她的话说。
楚楚又狠狠地打了一下他,眼泪止不住,额头抵在他的胸口:“为什么不理我远点!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碰到展锋!我的人生会好好的在轨道上!都是你!全都是因为你!”
她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可是她知道什么话最能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