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内哪像一个男子洗浴的地方,又是仙鹤香灯,又是鲜花又是薄纱帷幔,珠帘串串……
很明显,这就是一个女子洗浴的地方。
居然把他一个大男人带到这样的地方来,如此挑剔的圣君大人,如何愉快的起来?
再者,搞不好这兴许又不知道是个什么阴谋。
所以婪几乎想都没想,转身就要出去了。
因为他对这些无聊的把戏,一点兴趣也没有。
可就在他老人家正要转身之际,蓦地好像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又顿住了离去的脚步。
“这池水怎么冒的是寒气。”婪遥望着距离自己该有十几米远距离的浴池,狐疑的微微眯起了一双青睫。
第一个念头,他自然不会愚蠢的去想是不是楚萧潇或者梨上雪,欲要在他洗浴的水里做什么卑鄙的手脚。
他们两个是什么样手段的人,他婪心知肚明。
这么显而易见,又极其小儿科的把戏,他们绝不会浪费时间这上面的。
可不是他们,这好端端的热水香汤,怎么就变成变成了一池子的寒冰水呢?
就算要挑拨陷害他和楚萧潇梨上雪之间,也一样没必要用如此愚钝拙劣的手法吧?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越是对这个情形摸不着头脑,就越是成功的引起了很久没有好奇心这个东西的婪。
没有一点犹豫的,婪立即就踩着步子往浴池里走了过去。
不过他每一步走的又慢又懒,就好像闲适的在散步一样……
片刻,等他终于踩上了几阶砌在浴池外围的白玉石阶,到达了汉白玉石砌成的浴池岸上。
第一眼,居高临下的俯视视角,让他将冰封了三尺的池水全景收进了眼底。
幸而这引进来的水质十分清亮,所以以他绝佳的视觉穿透力,可以把池水里冰封住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
除却浮游在池水表面的,凌乱的一层白蔷薇花瓣,那身在冰池里的东西,就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件。
准确的说,那是个人,还是个女人,还是个特别漂亮的女人,更是个特别漂亮又特别熟悉的女人。
该女人半敛着一双血色的长睫,微露出同样血一样的瞳孔,姣好的酮。体,肌肤不是胜雪的白,不是珍珠的白,而是独特的,像牛奶一样纯净而幼滑的极有质感的白,一头长及足踝的血色长发懒散的微微遮挡了一些隐。私的部位,让其更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美。
她的容貌无疑是妩媚娇娆的,不够成熟,总透着一股子似乎永远也褪不去的少女的稚嫩感,好像永远都长不成了女人两字似的。
这样的她,就像那西方神话中,被神诅咒的,所厌弃害怕的,被冰封了起来的吸血鬼。
明明有着绝世的芳容,有着孩子般的天真无邪,却天生就是做着最邪恶最可怕的事情……
刹那间,婪的脸色变了,一直没有表情没有情绪的脸上,攸的掺杂出了太多的情绪,就好像被关在闸里太久的洪流。
有痛苦、愤怒、纠结、乃至憎恨……可是到最后,都化作了一腔浓浓的思念。
没有犹豫,没有再多思考一秒,婪立即跳进了冰封三尺的池水里。
奇异的是,他并没有施法刻意的去融化这些寒冰,可这些寒冰却如同见了克星烈火似的,只要挨到了他,哪怕只是衣角,都瞬间融成了流水。
他张开了双臂,丝毫不顾及夜薇香仍在结冰的身子,将她连冰带人一同纳进了怀里,双臂紧了又紧,似怕她逃走一般,巴不得把她勒进他的骨血里去。
夜薇香好不容易平复了躁动的心绪和沸腾的血液,可又被阵阵突如其来的暖意给弄得骚动了起来,这让她潜意识的蹙起了黛眉。
虽然她表面看起来并没有睡着,但是她为了花心思平复自己难以自控的心神血液,便将意识全全投入到了当中,所以,她的意识其实是已经处于沉睡的状态的。
然而,最糟糕的是,她的身子突然觉得被什么物体给紧紧的勒住了,不但疼得她感觉骨头都快被勒断了,还一点都喘不上来气了!
这一下,她沉睡的意识完全清醒了,几乎连想都没想,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反击!
一眨眼间,她的右手中已握住了那条银黑色的,全身上下散发着血芒的九节银鞭,手腕一翻,立即如同细长的诡异银黑蝮蛇一般,又快又准的缠绕上了胆敢攻击她的对方的脖子!
——题外话——
下一章,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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