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摇头道:&ldo;不曾,和你们一样还在床上躺着。&rdo;
三十九艰难道:&ldo;没有保护好袁大人,是我们的错,恐怕这回咱们只能跟着袁大人,到地下去伺候了?&rdo;
四十问道:&ldo;朝廷派来的御医也没有法子吗?&rdo;
清浅摇头道:&ldo;历来,对于疫病是没有办法的。&rdo;
十三痛苦道:&ldo;下属府上还有一个老父亲,若是我没了,他也没了供养。&rdo;
清浅叹息道:&ldo;告诉我你父亲的住所,我会妥善安置的。&rdo;
十三脸上露出喜色,连连在榻上磕头道:&ldo;多谢夫人怜悯。&rdo;
三十九也托孤道:&ldo;夫人,下属有一个女儿,刚十三岁,请夫人今后代为找一个稳重的夫家。&rdo;
清浅点头应了道:&ldo;我会像对妹妹一样对她的。&rdo;
只有四十没有说话。
清浅问道:&ldo;你呢?&rdo;
四十摇摇头道:&ldo;属下孑然一人,无事可托。&rdo;
清浅随意问了一句:&ldo;那日,你们随着袁大人去百姓家,可曾喝了井水?&rdo;
十三点头道:&ldo;袁大人很少喝外头的水,我们是自己烧水喝的,自己带的茶具,没想到也会染上病。&rdo;
清浅问道:&ldo;是谁烧的水?&rdo;
十三指着四十道:&ldo;他烧的水,我端给袁大人的。&rdo;
四十垂泪道:&ldo;若知道水里头也会染上疫病,下属死也不烧那壶水。&rdo;
清浅安慰道:&ldo;这与你无关,不必自责,好好养病要紧。&rdo;
四十问了一句道:&ldo;夫人,外头怎样了?
&rdo;清浅抿嘴道:&ldo;疫病,十不存一,来势汹汹,甚为可怖。&rdo;
留下怀海替三人诊治,清浅出了房门。
袁彬问道:&ldo;怎样?&rdo;
清浅道:&ldo;两人托孤,一人无动于衷,两人眼带死色,一人尚关心外头如何?&rdo;
袁彬沉默了一下道:&ldo;十三和三十九是跟了我多年的,唯独四十是这次急调过来的,你说的可是四十?&rdo;
清浅点头。
袁彬问道:&ldo;问出了什么?&rdo;
&ldo;我还需要确认。&rdo;清浅道,&ldo;白芍,带每日统计生病死亡人数的的锦衣卫上来。&rdo;
那锦衣卫奉命过来,拱手道:&ldo;大人,夫人。&rdo;
清浅问道:&ldo;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可仔细分类过,死亡的人数里头,男子多少?女子多少?孩童多少?&rdo;
这锦衣卫拱手道:&ldo;男子约三成,女子占了五成,孩童占了二成。&rdo;
怀海惊讶道:&ldo;自古疫病,都是老弱病残者先得,再是男子,万万没有听说孩童占了二成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