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玄先他一步走了过去,掀开门帘,还没拔剑,就听到慕大人不肯屈服的声音。
“——我慕安澜,就算饿死,从这跳下去,也不会吃你说的任何一样东西。”
此时,她被另一个女子捏着下巴,一只被炸得金黄的蝎子,抵在她的唇边。
“哦。”阿瑶点点头,把蝎子放回碗中,拿起一个贴着“鹤”字的白玉瓷瓶,“那便喝下这一瓶鹤顶红吧。”
慕安澜:“……”
现在杀人已经那么简单粗暴不加掩饰了吗?
她眉眼皆在抗拒。
还没开始抗争,一把冷剑就竖在阿瑶面前,将慕安澜和兴致勃勃推销着炸昆虫以及各种有毒物质的阿瑶分开。
曲玄不发一言,如同一把剑,一出鞘,便冷锋逼人。
阿瑶嗅到杀气,眯眼,一副准备迎战的姿态。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大手倏然抓住慕安澜的手腕,往后一拽,把她护在身后。
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是蔺景清。
她再抬头看他。
少年留给她的,只有一个坚毅的背影。明明以前差不多高,现在却比她高了一个头。
心脏“咚咚”砸着,伴随着一些重获至宝的喜悦。
慕安澜:“……”
很好,一些奇怪的误会,被她碰个正着。
“那个谁、曲玄姐姐……”她干巴巴地喊,“呃、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来着。”
阿瑶点点头,扬起了浅淡的笑,防备姿态褪去,捻起一只炸蝎子,咬得嘎嘣脆,“阿澜说得对。没有我、你们就见不到完整的她了。”
画面可疑得要命……妙龄女子吃炸蝎子……
慕安澜继续辩解,“……她救了我,是个好人来着。”
曲玄看看这头,又看看那头,最终收了剑,态度软和了很多,“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好说好说。”阿瑶笑着答,视线随即从曲玄身上,挪到了蔺景清身上。
后者抿了抿唇。
阿瑶抬抬手,又嘎嘣地咬了一口蝎子,含糊不清道,“原来子蛊在你身上。”
“……”
画风古怪了起来。
曲玄的态度一变再变,“姑娘……知道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