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荫楼有个花魁之夜,搞得声势浩大。
鸨母预想很好,让慕安澜和蔺景清出一个唱歌节目——就是她唱歌,他抚琴。
然后气氛烘托正好,借机拍卖和他俩共度一夜良宵的权力。
慕安澜:……也不怕肾亏。
事实上,花魁之夜当真来临。慕安澜心如死灰地唱完一首不成腔调的粤语歌,气氛还真烘托到了顶点。
一个身着黄衣的大肚男子,一甩袖,喊价,“十万——”
打破了这顶顶好的气氛。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加价。
看着阵势。
慕安澜:……不要告诉我他是王上。
008:【你猜对了,宿主。】
慕安澜:……果然男人有钱有势就会油腻。
年纪能当她爸,看着却比她爸油腻一百倍。
最大的老板出价了,谁还敢和他叫嚣。
秃顶的周家家主看了几眼蔺景清,最终,放下号牌。
“十万两——成交!”
不怎么愉快地敲定以后,慕安澜和蔺景清,被带到了一个硕大的池子旁。
丫鬟很贴心,“两位姐姐是亲姐妹,望澜姐姐好生劝劝清姐姐,莫要犟了,被王上瞧上,那可是一步登天的好事!”
人设是这样,阿澜呢,是比较拎得清的、疑似被驯服的姐姐,阿清是沉默的妹妹,还在默默反抗。
“我晓得的。”慕安澜开口。
看着解了衣袍进入池水的蔺景清,说道,“我会好好劝她。”
丫鬟苦口婆心,“姐姐一定得好好劝劝!宫内的生活,可比咱们楼里好多了。”
“我晓得。”慕安澜说,“你辛苦了,小翠。”
“是暖泉。”被人担心的“清姐姐”,此时,笑得文雅,哪有什么宁死不屈的不驯模样,“你会喜欢。”
声音很低,只有他们能听清。
慕安澜用脚尖试了试水温,可以接受,她慢悠悠地沉了下来,“这手笔,真豪横。”
在地下室挖了一片地方,引入流动的暖泉水,供姑娘沐浴,服侍贵人。
他眼尖,瞥见她肩头未消的牙印,漫不经心地问,“待会,要怎么瞒?”
“唔?”
“姐姐的身子。”蔺景清点了点,笑得邪魅,“被别的男子碰过。”
慕安澜:“……”
有什么好瞒的?左右人来了他们的房间,就要被放倒,又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