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处置无忌,阳九却拿不定主意,起身说道:“世人都知道赛扁鹊已被砍头,所以这家伙,肯定得死。”
众人对此也没有异议。
阳九拿出饮雪刀,猛地一刀刺进赛扁鹊的右肩。
“阳大人,你……刺错了。”赛扁鹊满脸狰狞,但眸子深处的惧意,却是藏不住。
阳九笑道:“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死亡是如何降临的。”
饮雪刀极度嗜血,正在疯狂吸纳赛扁鹊体内的鲜血。
赛扁鹊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阵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他喉头几次作呕。
随后袭来的寒冷,更是让他全身发颤,裆部潮湿。
“魔、魔刀……”赛扁鹊吃力地吐出这两个字,脑袋一垂,就此断气。
阳九拔出饮雪刀,笑问道:“苏大人,可否找间屋子?”
现杀现缝,众人看的都很无语,阳九对缝尸还真是真爱。
镇抚司里最不缺的就是空房子。
在众人继续讨论时,阳九则去附近的房子里缝赛扁鹊的尸体。
只是右胸的一点刀伤,不到十针就给缝好。
《生死簿》随即出现,开始记录赛扁鹊的生平。
赛扁鹊从小是个孤儿,周围的人都叫他狗蛋。
赛扁鹊对这个名字,自然极度不满,他的理想是成为像扁鹊那样的悬壶济世的医者,不,应该说是要比扁鹊还要出色。
他给起名叫赛扁鹊,到处拜师学艺,研读医典,尝遍百草。
他在医术上的确有着非凡的天赋,医术进步神速,很快就在江湖中有了名气。
饶是如此,赛扁鹊从没放弃对更高医术的追求。
就算他得到了“神医”的名头,想要赛过扁鹊,终究还差得很远。
可以说在二十岁之前,赛扁鹊就是个悬壶济世的好医者,也救了不少人。
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直接改变了赛扁鹊的性子。
当时赛扁鹊跟一个富家小姐两情相悦,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这天赛扁鹊本要到外地去出诊,还没走出镇子,就收到了那个患者已经病逝的消息。
赛扁鹊返回家里,却看到那富家小姐在跟马夫媾合。
大白天的,有这么着急吗?
赛扁鹊推开门,吓得那二人赶紧缩进了被子里。
赛扁鹊没有说话,也没听那小姐的解释,直接将二人毒死,然后伤心地离开了小镇。
打这以后,赛扁鹊只要看到女人,就会觉得她们都是贱人,没有一人会对自己的相公保持忠贞,看到男人又会觉得这些男人肯定都在勾搭别人家的小媳妇。
该死。
这世上的人全都该死。
赛扁鹊此后虽然在救人,但死在他手中的人,反而更多。
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夺走那些黄花闺女的清白,心情不好的话,还会取走她们的性命。
尽管杀了很多人,但他在江湖中的名声,却是越来越响亮。
再有声望的人,只要家里有病人,都说不惜花费重金,卑躬屈膝来请他治病。
一边救人,一边又杀人,赛扁鹊沉浸在这种美好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