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的关上了窗子。
姜钱儿:“………”
主人不讲理,手下也不讲理。
不给吃也就罢了,还甩脸子。
果然…书中写的没错,自古皇家多薄情,为了上位,为了权利,什么亲情爱情狗屁情都不存在。
不过她真的好饿好饿好饿,饿的都能啃下一头牛了。
房中烛火,油灯,点了六盏。
火炉,炭火,烧了八盆。
窗子微开,冬风见缝插针,呼呼的往屋子里灌。
一个时辰过去,船老板敲了周行山的门,带着讨好在外面道:“客人,冒犯客人的三个混汉子,已经被拉上来了,客人要看看吗?”
门被打开。周行山从房间里走出来,来到船的甲板上。
三个要冒犯他的汉子被扔下河水一个时辰,河水冰冷,刺骨寒凉,三个人,已有两个瞪大眼睛,被冻僵,死亡了,另外一个没有死,还剩下一口气,躺在甲板上,哆嗦惨白,身体也趋向于僵硬,瞧着也活不长的样子。
周行山看完之后,一句话没讲,转身回去了。
船老板见他走了,呼出一口气,一脚踢在被冻僵的尸体上。
尸体被冻僵,脆的很,一脚踹去,直接把尸体踹了个窟窿。
船老板甩了甩脚,说了一声晦气,对着其他跑船的道:“来人,把这死的活的,装进麻袋,绑上石块,扔进河里。”
跑船的汉子一听,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相互对望一眼,各自眼中闪烁着害怕,恐惧,老板让他们杀人,他们都是穷苦人家的,这杀人的买卖,没做过。
船老板瞧着他们,手一指:“你们害怕,我也害怕,他们不死,回头里面的那位凶残的哥儿,把船点燃了,咱们都得死。”
“你们以为是我想让他们死,是那个哥儿让他们死的,错,是他们自己找死,是他们自己见到漂亮绝美的哥儿就走不动路了,还夜探人家房间,该,该他们死。”
“赶紧的,把他们通通给我扔下河,回头告诉他们的家人,他们是失足落河,尸体都没找到。”
“还有,这些都是前车之鉴,前车之鉴,你们好生看看,好生看看,谁再犯这样的错误,下场跟他们一样直接扔河里喂鱼。”
船老板说完,跑船的汉子们各自咽了一下口水,再对望了一眼,开始拿袋子的拿袋子,拿石头的拿石头,拿砖头的拿砖头。
把死了的人装进袋子,把没死的人也装进了袋子,把石块和砖头绑在他们身上,哐当一声把他们扔进了河里。
船在河面上行走,被扔进河里的尸体,像河里沉去,没有死的那个人,顷刻之间死去。
自此之后,船老板和跑船的见到周行山眼中都带了忌讳,小心,害怕,值得庆幸的事儿,周行山吃喝都在房里,基本不出来。
但是他一出来,就拎一桶水,在甲板上,找块磨刀石,不是磨匕首,就是磨软剑。
匕首被他磨得蹭蹭亮,软剑被他磨得更加锋利软,用手一晃,挽一个剑花,都带着杀气腾腾的寒芒。
“你这人真小气。”姜钱儿穿着一身红裙,披着红色披风,来到甲板上,走近箫十安,没有害怕,张口就指责他:“我醒来三天,三天你就给我吃三顿饭,你就不怕我饿死,你没有人质,不好利用我相公了。”
箫十安穿着黑色大袄披风,玉冠束发,双手扶在船的扶栏上,下颚紧绷,面色冷然:“莫说三天吃三顿饭,就是十天吃三顿饭,你也饿不死。”
姜钱儿走近他,身体往船浮栏上一靠,头微微向后一仰,瞅着他冷然生硬却莫名带着一丝柔和的脸:“哎呦,这么有经验,你被饿过?”
箫十安看着河面的视线,猛然一转:“你在试探我?”
姜钱儿缓缓的摇了摇头:“不,我是在笃定,肯定加一定。”
“当然,人体的极限,十天喝水不吃饭也饿不死,更何况吃三顿饭,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以前没银子的时候,十五天也才吃三顿饭。”
她没有撒谎,在科帕尔星系的时候,她去猎兽,导航失灵,误入沙漠,走不出来,就三管营养剂,吃了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