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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ldo;下来呀，来!&rdo;

&ldo;放开那女孩吧!&rdo;

&ldo;你先下来再说。快，下来吧!&rdo;

如果下去的话，他会刺死女童吧，片山想。可是，现在这情形，不能说&ldo;不&rdo;。

唉，假如福尔摩斯在就好了……不过，最近它的表现很冷淡，说不定会袖手旁观。

&ldo;快点!&rdo;关谷的声音歇斯底里地提高。他靠在太平门上，灯光照出他脸上的汗珠在发光。怒火上升时，他可能杀了女童。

片山慢慢走下去。下面有冲上来的脚步声。

&ldo;不要过来!&rdo;关谷喊。

&ldo;停在那里!&rdo;片山也喊。&ldo;我是刑警。在那边等机会吧!&rdo;

穿制服的警卫，在两层楼下的休息平台止步。片山来到关谷所在的地方。他会放开女童，然后刺片山吧──能否避免?

片山觉得汗水沿着太阳穴滴落。

&ldo;好……我现在放了她……&rdo;关谷手中贴住女童喉咙的刀呆缓缓移向一边。

就在那一刻，在关谷头顶上照着&ldo;紧急出口&rdo;的灯破了。就跟上次在讲堂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碎片倾注而下，关谷抱头踉跄。已经失去知觉的女童往地面倒下。片山扶着女童的身体。

&ldo;危险!&rdo;片山大喊。因为关谷摇摇晃晃地走向正面的栏杆。&ldo;会跌下去啊!喂──&rdo;

关谷的身影越过栏杆，转眼就消失了。

片山把女童抱起来，大声喊：&ldo;什么人来一下!然后转到下面去!&rdo;

片山把女童交到警卫手里，冲下楼梯，往关谷摔倒的树丛底下奔去。

&ldo;好像还有气息。&rdo;另一个警卫说。

&ldo;叫救护车!&rdo;片山说，弯身在关谷上面。&ldo;振作些!没事的!这里的泥很柔软。你会获救的。&rdo;

老实说，已经不行了。泛白的灯照出关谷的脸是土灰色的。关谷的嘴唇微动。

&ldo;嗄──你说什么?&rdo;

片山听不清楚，把耳朵凑前去。关谷的左手在动。他在柔软的泥土上，用食指缓慢地写了一个&ldo;y&rdo;字。

&ldo;&lso;y&rso;?&lso;y&rso;怎么啦?&rdo;片山喊，可是关谷已失去回答的气力。

&ldo;现在，救护车──&rdo;

警卫跑过来。可是，关谷已去了一个连救护车也赶不上的地方……

&ldo;解决一宗案件啦。&rdo;栗原警司啜着茶慢慢地说。

&ldo;怎样呢?&rdo;片山摇摇头。&ldo;关谷确实承认刺伤桥本信代的事，但有关野田惠子、荻野邦子以及竹林明的事件，他就不置可否……而且否定了野田惠子案件与他有关……&rdo;

&ldo;谁晓得?凶手都是这样的。一度只肯承认一项罪行。&rdo;

那个片山也经历过。不过，从当时的气氛来想，假使关谷和其他案件也有关的话，他应该不会否认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