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哲握住了她的手,贴在腮边,他的手更热,喉结一动,声音更沉了:“要不咱们先走?”
两人悄悄的撤了,张云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千杯不醉的谢公子,早就醉得不成样子了。
至于温清洛,他有吃的,还能喝酒了,又有老师在这里,整个世界都在这里了,哪里还记得他有个哥。
月白撒了一地,都不需要挑灯笼,他们逐渐远离喧嚣的闹市,路上偶尔看到几个成双成对之人。
好不容易来一趟县城,温清哲带张云秀到鬼市看一看,所谓鬼市就是夜市,之前汝安城夜晚没这么热闹的,只有那些来路不正、鱼目混珠的交易才在夜间做买卖,人们称之为鬼市,当然鬼市也是能买到好东西的。
温清哲说他经常在鬼市买石头。张云秀觉得有趣,石头这东西还需要买的?
很快她想起之前突击上山,看到温清哲那屋前全是石头。
今日连鬼市都格外热闹,温清哲拉着张云秀走了一圈,随意看了几块石头,说他一直买石的老板不在,其他老板不靠谱,还是回去吧。
回到县衙,温清哲就按捺不住捧着张云秀的脸,想要亲一下。
喝过酒后她的脸颊白里透红,白的越白,红的越发诱人,唇上还有一些胭脂残留,更显明媚动人。
温清哲俯下身子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张云秀红着脸垫起脚尖,双手揽在他颈脖。
不想没有半点眼力见的丫鬟过来了。
两人只得回房歇息,丫鬟捧来水盘,两人洗了手脚,张云秀将唇上残留的胭脂洗去。
毕竟是别人家的地盘,加上刚刚被打扰过,两人都不敢妄动。
温清哲感觉他也挺惨的,这么久了,都不能跟媳妇好好亲热,之前每天晚上他都要上山里守夜。因为路途遥远,往往好几天才回来一趟。
今晚如此好的一日子,竟然也不能。
他老是担心像刚才一样吻得正激情,突然有一个老婆子丫鬟跑出来。
一晚上他都睡不踏实,一旦睡着,又睡得死沉。
床褥温软舒适,空气中还有淡淡的熏香。醒来之时,已是日中。
温清哲倒吸一口冷气,随便扒拉两口饭,赶回到乡下,那几头猪差点没把猪栏给啃来吃了,后院也是鸡飞狗跳,惨不忍睹。
昨日没有摘猪草,现在去摘已是不可能,温清哲只得将之前晒干存起来的猪草煮了。
张云秀先将鸡放出来,撒了一把米,让它们慢慢的啄,又给花浇了水,移植过来的月季已经开花,鲜艳漂亮。
狗栏那只狗狂吠,张云秀不敢靠近,将骨头丢过去后就回去,看温清哲烧猪食,他不断的往灶里塞柴草,见她回来就苦笑。
好不容易煮熟了,温清哲先换了一套旧衣裳,飞快舀了一桶去喂母猪,张云秀也想提一桶去喂公猪,被温清哲拦了,他道:“很凶残的,裤子都能给你扒了!”
张云秀心头一跳,小脸又是一红。
一只母猪还好对付,到那公猪栏的时候,温清哲他是先深深地提了一口气,视死如归的士兵那般。
张云秀看到池塘那边青青的野草,灵机一动,喊道:“阿哲,我想到一个法子。”
家离田边本来就近,过去扒拉了几把野草过来,丢下去吸引猪的注意力,然后人再把猪食倒在猪槽里,这样不易受到攻击。
温清哲早已跳进猪栏就快速放下猪槽,将猪食倒进去,一气呵成,但是他出来的时候衣服还是被啃破了。
她这么一段摘草的功夫,温清哲已经出来了,束起来的发都有点乱,他提着桶问:“什么?”
张云秀好气又好笑,她还能说什么,过去帮温清哲理了一下头上的发。
等猪老爷吃饱喝足了,温清哲才能进去将猪栏洗了。
他的手脚很利索,张云秀在旁边道:“以前没见过你喂猪。”
温清哲:“我小时候就晓得怎么喂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