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轻叹,“这两日,只要这个人出现了,不管他什么借口,他就是有问题,所以,等着两日一过,我就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母亲。但在这之前,母亲还是不要知晓,怕他提前从母亲这处察觉端倪。”
好家伙!
老夫人就怕拖后腿!
不告诉她更好!
儿媳在好!
儿媳可以处置的!
老夫人欣慰。
阮陶继续道,“所以,这些事情都不急,改出现就一定会出现,但眼下,府中有件最要紧的事要做。”
老夫人睁大眼睛,“什么要紧的事?”
阮陶深吸一口气,平静道,“趁曲少白在惠城,让他做一个见证,有人想趁母亲昏倒,我力有不逮的时候,行盗府库。为了制造混乱,有人放火,导致了侯府走水,侯府有一般地方都被烧没了……”
“啊???”老夫人惊呆,“可,可是,这是祖宅,还有府库里的这些……”
老夫人一时没了主意。
阮陶温声道,“母亲,侯爷已经过世了,就算留着府库内的这些东西,也会让旁人觊觎,怀璧有罪,这些东西原本就会让南平侯府雪上加霜。但如果一把火烧了,哪怕烧掉三分之一,旁人不知晓,就说烧掉了八成,那南平侯府就真的没有多少值得旁人觊觎了。”
老夫人明白了。
但老夫人还是心疼,毕竟……
“这是祖宅,这些都是祖辈的积蓄。”老夫人是怕当罪人。
而此时,阮陶却沉稳而笃定,“人重要还是祖宅和钱财重要?”
老夫人:“……”
“那如果人都没了,谁来守这座祖宅和祖辈的积蓄?”
“这……”老夫人哑口无言。
阮陶伸手握住老夫人的手,温声道,“母亲,只要你在,我在,长歌,四四,团子,还有家中的其他人在,那侯府就还在。日后有一日长歌,四四,团子,还有府中其他的孩子成才,那南平侯就还有兴旺的一日。我们也可以趁此机会暂离惠城,脱离旁人的视线,让人觉得南平侯已经没有威胁了,我们才有喘息的机会。伯筠拿性命换了阖府上下安稳,母亲,这些,都要有出处承载……”
老夫人双目含泪。
儿媳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是……
“但是,又能去哪里呢?”老夫人在惠城生活了大半辈子了,任何地方于她而言都是陌生的,老夫人不习惯。
阮陶拍拍她的手,“母亲,我们去京中。”
啊?!!!
阮陶笃定点头。
就是去京中,让所有人都看到,侯府这些崽崽们的继母在恨铁不成钢,教孩子,处处想着崽崽们日后出人头地,都将崽崽们逼疯了;而崽崽们也日日在崩溃边缘与他们心目中的恶毒继母做斗争!
越热闹,越‘离开’旁人的视线!
她可以做的事越多!
譬如,真正做大做强!
但于旁人而言,对!
她就是换一个教育大城,名正言顺就近鸡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