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河西会馆吧。那是我郎君,到时便与他要就是了。”咸直公主坏笑的指了望着自己的李扬道。
李扬还不知道已是让咸直小小的坑了一把,见咸直公主终是面对了自己,便赶快又是招了招手。
那小娘见了抿嘴而笑道:“真是羡慕!卢升之卢都尉曾有诗云,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你们郎才女貌可真是般配!”
咸直公主笑了,却是笑的有些凄凉,将头别过一边。
小娘当是咸直公主害了羞,也不敢再说,朝李扬唤道:“这位郎君请移步这边。”
李扬知是叫自己,忙挤过拱手朝小娘笑道:“可是有劳小娘了。”
“客官说的哪里话了,都是奴家该做的。你看,这货送到河西会馆可是对了?”小娘还想确认下。
李扬也不想其它,点了点头应是。
那小娘见二人到齐,便不在当了白眼之人,吩咐了大兄等着二人回去时一并与送回,便朝二人万福后又去招呼别人了。
“娘子,你是否有事?”李扬见咸直公主自自己过来后便不再言语,而且眼神也好是失落,好似心中藏着许多的愁心事便问道。
咸直公主挤了一丝的笑意却没有说话,又去翻看别的。
“倒底怎么了,快与我说,莫要急死我。”李扬见咸直不理自己,而且那笑意也为勉强,便感到二人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急问道。
咸直公主这次好好的看了李扬,胸口起伏不定,像是有些激动的样子,冷笑一声低声的说道:“阿郎做下的好事,难不成让妾身来说吗?”
“这,这从何说起?我做下了什么?”李扬不知咸直公主说什么,便问道。
“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已非为。即是做下了为何又不敢相认呢?难道说妾身的郎君是个薄情寡义之徒么?”咸直公主见李扬死硬着不承认,这心里的火气渐大了起来,压低了声音还是冷冷的责问道。
李扬不解的看着咸直公主,摇头心痛而低道:“娘子,难不成在你心中,我竟是那种人么?那宫人来送玉象之时,我还喜冲冲的见你写的藏字教令,让我来与你相会,谁能知道你竟然是来问罪的,你可知我的心中有多痛!”
咸直公主一时见李扬悲伤心里便有些软了,但又想到拉祜母子,这火气又是上来,将李扬拉到人少之处,恨恨的说道:“是不是薄情寡义之徒你心里知道,妾身问你,那金清县男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扬大惑不解,低声问道:“金清县男,哪一个金清县男,他是何人,与我有何干系?”
“那金满县主呢?”
“娘子,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什么金满县主、金清县男的,我哪里认识这些个贵戚。娘子,到底是何事,还需说个明白。”李扬也是急了,想去拉咸直的衣袖,又见店里的人多,便朝下拍了自己的大腿道。
咸直公主见李扬着急了,心道,莫非那个金满县主说的是假话。于是这气便一下消的无影无踪,靠近了李扬轻声说道:“是妾身着急了。是忘了这金满县主是今ri刚封的。她的本名倒是不知,但她是渤海郡王之亲女,而那金清县男却是她的亲子。”
“这与我有何干系!娘子真是糊涂,郡王之女堂堂的县主哪能与我相遇,再则说来,她的孩子更是与我无关。”李扬此时也有些恼怒。
咸直公主笑了,招过那位小娘问道:“可有静舍?我与郎君想小坐一会,请与个方便。”从腕上褪下一只玉镯递了过去。
小娘也是识货之人,见那玉白洁见滑,清辙透光,知是极为贵重之物,恐将自己这半个行当押了进去,只怕也不见得能换的来,忙摆手道:“娘子这怎么受的起。如不嫌弃随奴家来。”将手上的事交待给了小妹,自己领着二人从后门挑帘进去,到客舍处指了一间道,“请客官自便,奴家还需到前边招呼,就不陪着了。”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二人一眼,心中恍然,原来二人是私定了终身的有情人,不免偷笑二人娘子郎君的乱着称呼。想罢抿嘴浅笑着便出去了。
二人进屋将门关好,咸直公主便扑入了李扬的怀中,用手捶打李扬道:“都是你害的,让那小娘那样的看妾身。”
李扬搔头傻笑。
“阿郎,那金满县主可是说了,与你在饶乐都督府曾经好过,后面是她自己走掉的,回了渤海后不久便生下了名叫大完颜的孩子。按说也不怪你,可是妾身心里总是不舒服。”咸直公主幽幽的说道。
“什么?你在说什么!”李扬本是抱了咸直公主的手颤动了起来,心里的震惊如惊天骇浪一般,饶乐都督府,大完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