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觉得这件绿色的也很好吗?花纹是竹叶呢!显得人家气质高雅恬淡,对吧?”奚茗不甘心地拎起绿色的衣衫比在身前。
“蓝的。”
“你难道不觉得……哦,好吧……”更倾向于绿色衣衫的奚茗最终放弃了争辩,想想卫景离作为男性视角得出的结论应该不会错,而且……卫景离此时的眼神也未免太瘆人了吧……
“为何不穿裙装?”卫景离打量着奚茗问道。
奚茗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自制的“现代版”绣着一只卡通猪的短袖睡衣和睡裤,披着半湿的长发,可谓“不修边幅”。好在大陵国风开明,要是放在封建至极的朝代还不得浸猪笼?不过,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人还不是他卫景离?哪里有女率卫穿裙装的?
“我是你的率卫好么!习武之人怎可因为裙装而缚住手脚,自然都是长衫长裤了!要不是我钟奚茗天生审美脱俗、极具设计灵感设计了这些武服,我可真就教人分不清男女啦!”奚茗抱怨道。
“这样啊……”卫景离沉吟片刻道,“那我着人请宫里的制衣司给你做几套罗裙可好?”
“好啊好啊,听说大明宫里的制衣掌司可是赫赫有名的金牌巧手呢!”奚茗两眼放光,开始翻箱倒柜地找量尺,“等等啊,我找下尺子,我的尺寸是……”
“不用找了,我心里有数。”卫景离淡笑道。
“诶?你说什么?”奚茗停下来盯着卫景离的眼睛疑道。
“眼见为实之下,自然有数。”卫景离嘴角的笑意更深,潭水一般的眼睛也微弯了起来,里面闪烁着顽皮的光。
“等等,解释一下,”奚茗手掌一伸,一步步逼近卫景离,在床前站定,眯起眼泠然道,“什么叫‘眼见为实’?”
奚茗确定,方才洗澡之时听到的鞋底声确是人为,而这个人就是卫景离!
“你在审问我?”卫景离不答反问,神情怡然。
“果然是你!”奚茗一把抓住卫景离的衣襟怒道,“我说呢王府里哪里会有色胆包天的下流之徒,现在看来这才符合逻辑!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的,都看到什么了?!”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冲动?”卫景离说着倏然起身,双臂环上奚茗的腰肢,邪魅一笑,道,“这就叫眼见为实。”言罢,在奚茗毫无赘肉的腰际轻轻捏了两下。
奚茗被卫景离大胆的行为惊得不知所措,腰上被捏了两把她除了一阵颤抖外竟不知该如何逃出卫景离双臂的桎梏。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奚茗双手成拳,焦急得捶打着卫景离的胸膛。此时她有些害怕了,她没想到卫景离会有如此挑逗的举动,更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如果卫景离兽性大发,她就是死十次也不够他玩弄的呀!
“别动!”卫景离腾出一只手抓住奚茗的双手腕子,敛起笑容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黑亮的眸子。
“你,要干嘛?!卫景离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喊‘非礼’了啊,你别以为我不敢,我喊了啊!我可真喊了啊,”见卫景离仍是直勾勾地死盯着自己,奚茗的声音都微颤了起来,一咬牙,对着大门扯开嗓子喊道,“非礼啦!快来人呐!卫景离非礼弱女啦!快来看呐!兄弟姐妹们快来人撕了他呀!”
四下静寥。
仿佛头顶乌鸦飞过,石化的奚茗无力地心道,自己怎么忘了卫景离是大老板,谁敢管他?!
感觉到紧贴着的卫景离的下身逐渐升腾起来的温度,奚茗心叫不好,无奈使出杀手锏——
“卫景离你欺负人家,嘤嘤,人家是女孩子……你这样还要人家以后如何做人?嘤嘤……”奚茗挤着眼睛佯装啜泣,一脸的委屈样,心里却想着卫景离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好了,别装了,”卫景离轻柔地将贴在奚茗额角的一绺湿发理至她的脑后,松开奚茗道,“我是量尺寸来着……”
量尺寸?量尺寸不量胸围肩宽的么?当人家白痴啊!奚茗挑挑眉梢假装乖顺道:“这样啊……”
“行了,我先走了,你早些歇息吧,”卫景离一脸满意地恢复了他招牌式的柔和笑容,转身离去之时看似不经意地一瞥身侧的屏风,是事可可地道,“这是什么?”
“屏风啊。”这很明显啊,卫景离为何这样问?
“做什么的?”
“就是遮挡用的呀,比如洗澡的时候放在门侧……”
“哦,原来你知道啊。”
卫景离满怀笑意地飘走,钟奚茗瞬间石化。
“卫!景!离!你个混蛋——”奚茗冲到门口对着卫景离迅速逃离的背影吼了个加长音节的街骂。
和卫景离一比,杨溢显得太温柔了!奚茗愤愤地想。瞧着床上摊开的蓝色轻纱罗衫,奚茗只盼天能够早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