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起一张秀气端庄的小脸,近三十岁的样子,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细长的柳眉,闪亮的黑眸,樱桃般的小嘴,乍一看很是婉约,可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女子的眼神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气,还有一丝惯常带着的凌厉。
&ldo;啊宇,这就是小寒吧?长的到不像你。&rdo;女子直勾勾的看着萧易寒说道,无视了萧易寒那显然不待见她的表情。
萧寰宇没有搭理她,而是先对萧易寒说:&ldo;来,见见这位海夫人,她是海世臣的妻子,海家的主母,你可以叫她……&rdo;
&ldo;璃姐,你可以叫我璃姐。&rdo;海夫人抢先一步说道,她才不要让一个都快二十岁的青年叫阿姨、夫人之类的。
萧易寒白眼一绷,淡定的绕过她,直直朝着餐厅走去,边走还边说:&ldo;管家,我饿了,吃饭!&rdo;
&ldo;性格倒是和你很相似啊!&ldo;那名海夫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萧寰宇盯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一直葱白的手掌占据了他的视线,他才收回目光,看向一身碎花连衣裙的海夫人问:&ldo;你怎么来了?&rdo;
听到这个问题,海夫人脸色一跨,泫然欲泣,她抬起湿漉漉的双眸,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若是正常男人看到了,定要搂紧怀中好好安慰,可是这一招,显然对萧寰宇这个不正常的男人没有用。
同样不起作用的还有一个正常男人,那就是海家家主海世臣。
&ldo;啊宇,海世臣那王八蛋又被狐狸精勾走了。&rdo;悲悲戚戚的声音,很是让人动客。
萧寰宇心中一叹,边往里走便安慰道:&ldo;他这样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不是最了解他的吗?况且……&rdo;萧寰宇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几秒,接着说:&ldo;况且,你不是最治得了他吗?&rdo;
&ldo;哼!老娘我管他那是给他面子,说明我还对他有感情,可是那个臭男人,显然不把我看在眼里,居然跟一个狐狸精在公共场所&rdo;,还上了八卦杂志的封面,是可忍孰不可忍!&rdo;一句长长的句子,海夫人气也不换一口,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是州才的伤心欲绝,而是高傲中带着嘲弄。
萧寰宇显然知道她的真面目,并为疑惑她前后不一的表现,他试着安慰说:&ldo;也许只是捕风捉影的事情罢了,不必太较真。&rdo;虽然他心里一点也没认为这件事是空穴来风。
&ldo;唉,老娘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呢?&rdo;海夫人一副后悔不跌的样子,跟在萧寰宇的身后朝着餐厅走去。
&ldo;我让他来接你吧,顺便把事情说清楚了。&rdo;萧寰宇掏出手机就想将找海世臣将这个麻烦带走,这么多年,以他和这个女人的交情都不敢轻易的把人带回家,就担心这个疯女人会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按着萧寰宇的手,海夫人娇声说道:&ldo;啊宇,别这样啊,我现在不想见他,你就收留我几天不行吗?&rdo;
萧寰宇抽出手,甩了甩,然后无声的继续朝前走去,算是默认了她的请求。
海夫人赶紧跟上,她看着萧寰宇俊挺的背影说道:&ldo;早知道当年我就嫁给你了,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啊……&rdo;
一声惊呼,海夫人狼狈地侧过身,恰好躲避了迎面飞来的蛋糕,只是白色的奶油依旧溅到了她如花的裙子上。
萧寰宇不管身后的女人如何憋屈,他快步走进餐厅,就见萧易寒一脸阴寒地坐在餐椅上,面前空荡荡的小盘子还残留着一点蛋糕痕迹。
显然这人是听到海夫人的玩笑话了,他急忙上前,安抚地揉了揉萧易寒的短发,又在他脸颊上亲了几口,才低声问道:&ldo;宝贝怎么了?别听她胡说。&rdo;
萧易寒沉默,他抽出餐巾擦了擦手指,在那一瞬间,他最先想到的是在那年七夕,萧寰宇曾经说过的话,难道他原本看上的是这个女人?
抛开心中那点不痛快,萧易寒依旧面无表情地问一旁低垂着头的钟管家说:&ldo;谁让你准备这个的?&rdo;
钟管家抬头,不用看也知道他指的是奶油蛋糕,他家寒少对于这种甜的腻人的糕点很不感冒,只如……他如实回答:&ldo;海夫人特意交代的,您若不喜欢,我给撤了吧?&rdo;
在钟管家的心中,一个客人哪比得上自家主人重要,只要萧易寒一句话,怠慢了客人又如何?
&ldo;哟不就吃你一块蛋糕吗?萧家的待客之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吝啬了?&rdo;海夫人踱着猫步走了进来,看着萧寰宇弯腰拥着萧易寒的样子,拣着嘴,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