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尴尬。
“告诉我,如果男人乐意到处睡,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处女留在世上呢?”她似乎是很认真的。
“我并不在乎妻子是否处女。”我洗完最后一只喋子,抹干手。
“你在乎什么?”她问。
“我如何与她心灵交通。”我说。
“你要读早报吗?”她问我。
“我认为你大胆透顶。当然,昨夜你是有点酒意了。”
“这是早报。”
“我不要早报。”我问:“你是九点钟到那个舞会的?”
“我不记得。”她说:“七八点钟。我本来不想去,后来因为电视上没有好节目,所以去了。”
“我在那里是因为主人与我是旧同学。”
她问:“你何以为生?”
“我是个牙医,在公立医院任职。”
“牙医也好算医生?”她问。
“你有牙痛时就会承认我是医生。”我眨眨眼。
“你可是大坏蛋?”她问。
“我是的,昨夜我不是证明了?”
我以为她会脸红,但是她没有。
“找一个男朋友,”我说:“恋爱,不要放弃。”
“很不容易。”
“找一份工作,从头开始。”我说。
“不容易。”
“那么振作一点。”
“当然我是很振作的,”她说:“你看不出来?”
我沉默一会儿。
她看着我。
“我要走了。”
“ok。”她说。她很喜欢说ok。
我看着她的面孔。我说:“谢谢一切。”
“你是受欢迎的。”她说:“我们两个都享受了。”
我吃惊于她的答案,并且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