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她当然不愿意把自己好了两年的男人拱手相让,所以一听君无安说到那种可能,她急了,答应嫁了。但现在又反应过味来了,他分明是在以退为进算计她。
夏雪竹气得眼睛里冒火。
“嗯?”君无安眯眼挑眉。
扑嗵扑嗵,马上又跪了一地,“皇上息怒。”
夏雪竹更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他息怒?没看到他现在好着呢吗?现在气的是我!我!”
小玉从善如流,哄的意味更浓,“皇后娘娘息怒。”
夏雪竹的气全卡在了脖子以上,满脸通红,是不是连她觉得自己在胡闹?哦,对君无安就是害怕惶恐的皇上息怒,到她这儿就像哄孩子了?
“我息什么怒?我息得了怒吗?我差点就要把自己卖了还有资格怒呢?我……”
“下去吧。”君无安在桌案后一摆手。
小玉带头起身,“是。”
“衣服留下。”
“是。”
一群人退下了,也体贴地把门关上了,自始至终没人看一眼还在气得跳脚的夏雪竹。
“好,很好,所有人都只听你的,都只向着你,你很得意是不是?你……”
“你领口走光了。”
“哎?”夏雪竹顿时住嘴低头,中衣的领口果然因为她的张牙舞爪而稍微松了些。可是,这也算走光?他又骗她!
怒然再抬头,眼前红影一闪罩住了她。
君无安不知何时已经从桌案后面来到了她的面前,并将小玉留下的大婚礼服披在了她的身上,他亲手帮她拢好领口,面目有些不好分辨的狰狞。
十五岁的她,身材意外的好到爆。衣领不过微敞,他自动脑补了曾经意乱情迷时一手堪堪掌握之触感。
耳后一热,他从桌案后闪身而出,默念:明天就是大婚,明晚就是洞房。这么多年都忍了,也不差这一天了。
夏雪竹挣扎,“你不要转移话题!告诉你,我不嫁!这不算!”
领口再次被挣开,君无安眼波定住不动,“你想洞房提前?”
夏雪竹一手压住领口后退一步,“你根本没相信我所说的!你说的解决问题只是在应付我!你以最坏的未知攻破了我的心理防线,你在激我嫁你!我中计了我承认,但我现在要改正!
认,但我现在要改正!”
君无安上前一步,用手里的腰封轻易将夏雪竹套进怀里,他弯身帮她整理腰封,“明天我会亲自到护国公府迎娶你,然后绕城一周接受盛京城百姓的跪拜。再然后大殿行礼,接受文武百官的跪拜。最后是你我一起祭祖,大婚礼成。”
“君无安!”夏雪竹低吼,他到底在说什么?他没听到她说的么?“你能不能也听听我说的?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你怎么可以一言堂到底!”
君无安整好腰封直身,又拿开夏雪竹的手帮她整理领口和肩膀,“彼岸花的图案是我定的,我一向觉得比起牡丹花,你更适合浓艳的彼岸花。来人,拿镜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