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渣子?
想到这里,李越停了停,举起手示意道,“去搜所有的厨房,将药渣子都捡回来。将所有的药材也都给本宫拿过来。”
又吩咐副官道,“找个马术不差的,配一匹好马,到城中寻个大夫回来。”
“查所有泥土新翻过的地方,将这醉里乡的地挖三尺,给本宫翻过来,本宫一定要找到蛛丝马迹。”
一连串的吩咐完,李越又坐回厅上,“看来,本宫暂时还不能走。”
婉儿自然不能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只是难免有些心虚。
皇家的子弟到底比旁人多一副心窍,竟想到药材上去了。
只是那伤药是君无忧亲自料理的,也不知是否处理干净了,那药渣子……
婉儿下意识的看了眼君无忧,发现她打着哈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惊动了一位皇子,领上千官兵围庄,若是真查出了伤药的药渣,这一庄子的人怕都得不了个好去。
她到底只是心宽,还是觉着自己处理得好。
就这么的,厅上点起了灯,一屋子的人静悄悄的候着。
好半响,李越忽然说了一句,“贾大商人便不好奇本宫要找的人是谁?”
婉儿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殿下果真是要找人?”
李越脸色便有些沉,“本宫从不涉及朝堂之争,这一点,你该是清楚的。”
“是!”婉儿嘴角的笑意扩大,“殿下从前,是从不涉及朝堂之争的。”
这个从前听得李越浑身不舒服,“你这是不信?”
“草民,不敢不信。”
李越一把抓住婉儿的手腕,“贾大商人这是打算和本宫作对到底?”
“殿下这话就说岔了,殿下亲自带人围庄,令人搜庄,难道不是要和草民作对到底?”
“贾易知,你大胆!”
婉儿一派惶恐的跪下,“草民不敢。”
李越被她气得够呛,见她跪着也不叫起,又看见君无忧在一旁呵欠连天。
更加恼怒,“你一个丫头,怎敢在主子面前露出这副形容?”
君无忧怔了怔,怎么关注到她身上了。
于是她将头磕在地上,“殿下,奴婢也是几天没有睡个好觉了,难免犯困,无意冲撞殿下。”
婉儿当即做出一副情人之间该有的形容来,咬牙切齿道,“殿下,有什么事,尽管冲着草民,要杀要刮,草民不敢造次。可冲一个女人施威又是什么道理?”
李越啪的一声砸了一个杯子,“贾易知你放肆,你还有你这个奴婢,你们都放肆!”
婉儿冷笑道,“看来殿下今日是决计想要草民的身家性命,那如此,草民也没什么可怕的。草民若是侥幸得生,必要搅得这成都不宁,死也要拉殿下陪葬的。”
想到那一派的厉害关系,李越有些头痛,“本宫只是来寻人。”
婉儿微微别过脸去,看那样子是不信。
实则,婉儿生出这一场事,实在是心中没底,想着借此吓退李越。
李越想了想,吩咐了人都出去,将君无忧也支出了堂中。单单留下婉儿,将他扶起来,“你可知是何人不见了踪影?”
婉儿默然的低着头,不肯说话。
李越只好接着道,“是当今大成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