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一百年前。
原来真的只是重名而已。
谢琅漠然转身,单膝下蹲,一手随意地搭在膝上,另一只手去拿剑匣中的长剑。
长剑通体漆黑,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是钟拂之的剑,亦是他百年间的栖身之所,名唤破光。
离剑匣只余三寸时,他不着痕迹地停了一瞬。恰在此时,一道银光斜刺过来,剑锋堪堪抵在他的指尖。
持剑之人手腕带力,借着剑锋将他的手往上抬了抬。
谢琅淡淡地扫了眼指尖下的剑,与破光相比,只能说是废铜烂铁一块。
持剑之人正是未被他颜色所惑的钟妙妙,她一手持剑拦住谢琅,说话的同时弯下腰也要去拿破光。
帮手她要,宝剑她也要。
“这柄剑……是我找到的。”
“你若拿得去——”,谢琅冷笑,话说一半戛然而止,遽然变色。
钟三元平日里最爱师姐摸她的头,师姐的手不太像师父的手那般刚硬,很软,十指纤纤如葱白,无疤无痕。
此刻,就是这样一双手虚握住剑柄,过分白皙的指节按在乌黑发亮的剑上显得格外扎眼。
她竟可以……
凭什么她可以?
谢琅的眼底骤然浮起蛛网般的血丝,涩然地闭了闭眼,方才他忽然停下,并非别的缘故,哪怕没有人横加拦阻,他也拿不到破光。
他的手被拦在破光剑三寸之外,再不能靠近。
原因不难猜,必定是钟拂之在剑上设下禁制。
钟拂之!
何至于此!
想到此人,谢琅咬牙,心头怒火难消,面如寒冰,他迅疾地劈手夺过眼前的银剑,拎着剑,将其平举抬高,直至剑尖指向钟妙妙的脖颈,神色冷峻,一字一顿地念出她的名字:“钟妙妙。”
剑尖紧贴着钟妙妙的要害处,钟双岚不禁替师姐捏了把冷汗:“前辈,咱们有话……有话好好说。”
这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钟妙妙垂眸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剑,不避不闪,面色如常,平静地赞道:“前辈好眼力,晚辈正是钟妙妙。”
好眼力?
谢琅面露讥讽,嗤笑道:“你既穿了这身衣裳,谁会认不出?”
“这身衣裳?”
不光钟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