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葛看准机会,抡起黑金大剑,一下子就要将这个倒霉的龙兽一分为二。
一道流光闪过,福葛眼前一花,本来已经送到剑锋上的龙兽被送到了安全距离。
自由先锋面前,一个奇怪的全甲武士飞在空中,全身流淌着明亮的法术力束,一看就不是凡品。
虽然已经尽可能地评估钢达姆的威能,但是当沃夫实际全面链接上钢达姆时,才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离谱的魔法道具。
赋予一件物体生命,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对方有了自主意识,可以独立思考判断,不再是一件简单的道具,不再是一个任人摆弄的冰冷物件。
赋予一件达姆生命,就意味着对方不再是一个只用来杀戮的兵器,对方有人格,有思想,有主观判断,会根据对使用者的认可度发挥不同的威力。
第一眼看到自由先锋,沃夫就明白必须全力以赴,不能再有所保留。
他将自身血肉全部化为法术力融入钢达姆,以换取对钢达姆超高认同,此时的他,钢铁为其肌肤,法术力为其血脉,钢达姆就是他,他就是钢达姆!
钢达姆中刻印的秘法百兵演武在一般的达姆上的表现为可以变化为任意兵器,只要达姆的穿戴者可以支付对应的法术力。所以只要法术力足够,哪怕是神器也能变化出来!是一个非常强力的秘法!
但是钢达姆作为一件拥有生命的达姆,对百兵演武的理解更上一层楼,作为一个硅基电子生命体,他可以从使用者的角度出发,为使用者量身定制变化的兵器!只要符合客观事实,历史上没有的兵器也一样能变化出来!
要是林檎在这里,一定会惊呼这什么高智能ai电子生命体!我要将它一把抓住,顷刻炼化口呀!
但是在沃夫看来,无非是这具达姆成了精而已。
即便将全身血肉法术力化,沃夫依旧想不出任何可以抗衡自由先锋的手段。
沃夫一筹莫展束手无策,但是钢达姆有。
“哎呀,真是杂鱼主人呢,对方只是一个粗制滥造的傻大个,就束手无策了嘛?真是杂鱼呢~”
钢达姆的精神世界中,是一望无际的镜面平原,上面生长着纤细钢铁长成的野草,沃夫站在一面巨镜面前,上面镜子里自由先锋正在对阵大地之盾和龙兽骑兵。
在他身后,一个黄头发的精灵幼女正在飞来飞去,并不断发出很屑的“哦呵呵呵呵”的笑声。没有任何人会在第一时间认为这个精灵雌小鬼和钢达姆的精神本体有任何关系。
但是世间万物就是如此奇妙,就是强如奈罗也无法完全掌控。
“知识贫瘠的杂鱼主人,要不要求我呀?求我就一定能打赢哦~哦呵呵呵呵~~”钢达姆雌小鬼再次发出很屑的笑声嘲讽沃夫。
“别胡扯了!我脑袋里曾经装了十八万本精灵魔导书,我经常翻阅他们,但是我没有任何印象,精灵有什么武器可以对抗那个!”沃夫发出抗议,他怎么也算是皇家首席魔法师替补,他要是算脑袋空空,那精灵有99%就都是只会阿巴阿巴的智障。
“杂鱼主人,你没听说过魔装机神吗?”
沃夫猛然一个机灵,想起来一本构装魔像的魔导书,里面有提及过一个概念,但是那仅仅是一个概念而已。
精灵帝国横跨六万余年,期间人才辈出,无数精灵曾经仰望星空,其中不乏有才能之辈,一次又一次对着群星发起冲击。
然而受制于生产力,并没有一个精灵突破过大气层,但是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比如一位叫做海姆的构装魔像大师曾经提出过魔装机神的概念。
构装魔像体内所镌刻的法术力回路越多,其效能越强,而法术力回路的效能并不受镌刻大小的影响,所以构装魔像都是尽量镌刻更多数量的法术力回路。
那位大师认为,如果不使用铁锥,而是改用最高级的阳光魔法镌刻细如发丝的法术力回路,以此来控制法术力回路的大小从而在有限的面积上镌刻更多数量的法术力回路,那做出的魔像,其强度一定突破天际!
可惜,能够使用最高级阳光魔法的魔法师并不会镌刻技术,而掌握镌刻技术的构筑师更不会阳光魔法。
大师的伟大蓝图受制于有限的生产力,终其一生也未能见到魔装机神翱翔于天际之间。
钢达姆站在那位大师的肩膀上,更进一步!他不光可以镌刻极为迷你的法术力回路,还可以将自己材质无限分层,达到法术力回路无限叠加的效果!
理论上只要一个精灵的法术力足够多,钢达姆一机甚至可以抗衡星联的宇宙舰队!
但是没有精灵有那么多的法术力。
然而沃夫就不同了,其灵魂已经归属于一位不可明言的伟大存在,精神力浩瀚如星海,可以说实质上是那位伟大存在通过沃夫与钢达姆产生了法术力链接。
小小自由先锋,可笑可笑!
钢达姆飘在半空,流淌的法术力束组成各种玄奥的术型,各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魔法轰击在自由先锋身上,这一刻,自由先锋并不是在和钢达姆作战,它是在和这个精灵历史战斗!复合装甲如泡沫般破碎,各种防御手段在魔法的绚丽光辉下接连失效,自由先锋号节节败退,这个强度的战斗已经不是旁人可以插手的等级,大地之盾只得带着龙兽骑士和何卢兹支援烈士旅去了。
钢达姆的精神世界中,黄毛精灵幼女再次发出非常屑的嘲讽。
“就这?真是杂鱼,这就不行了?还妄图反抗身为钢达姆的我?哦呵呵呵呵~~”
沃夫此时心情极为激动,几十年来精灵首次依靠传统艺能将以撒人的尖端兵器击败!巨大的自豪感自内心涌起,这一刻,精灵彻底站起来了!精灵永不为奴!!
但是万事皆有代价。
沃夫突然觉得眼前一花,来到了一个神秘的空间,一个不可名言的伟大存在默默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