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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王妈妈道：&ldo;二位爷，这个婆子也没法子啊，这种事情，哪会有黄花闺女会真的心甘情愿啊！&rdo;

祝彪拍了下桌子，怒道：&ldo;少给爷来这套！爷有钱！也还不信来妓院里连个小娘都找不到！&rdo;

王妈妈道：&ldo;这位爷，这个婆子是真没法子。&rdo;

&ldo;我愿意。&rdo;远处传来一阵清亮女音，一个少女款款而来。少女四肢纤长，身材单薄，约莫有十六七岁年纪，皮肤极白，模样十分出挑。她身着绯色衣衫，本是襦裙样式，可却是薄纱的料子，领口也开的极低，几乎遮不住遍身的肌肤。本是极轻佻放浪的打扮，可观这姑娘的模样，完全不见妩媚狎邪，反而比寻常女子更拘谨几分。

瞿庭东似是认出了那姑娘，失声叫道：&ldo;福生！&rdo;

祝彪大喜，奔过去问道：&ldo;你愿意？&rdo;

陆福生道：&ldo;是的，妾愿为陈大爷解毒。&rdo;

祝彪道：&ldo;你可是处子？

陆福生道：&ldo;是。妾自十三岁入和笙坊，迄今已有三年，耐得打，未曾接过客，王妈妈知道。大爷若是不信，可以找稳婆验身。&rdo;

祝彪又问道：&ldo;你要多少钱？&rdo;

陆福生道：&ldo;妾不要钱，妾只想要回妾的卖身契，并且还想要妈妈为妾写一份脱籍文书。除此之外，妾无他求。&rdo;

祝彪道：&ldo;好，这有什么难的？大爷答应你便是。&rdo;

王妈妈此时却不肯了：&ldo;祝大爷，这位福生姑娘可跟别人不同，婆子将她养到十六岁，她可从未接过客，没跟婆子挣过一文钱。再说这福生姑娘可不是消停的主，来我们院子里不到半月可就用开水烫伤了一位客人的脸，婆子光赔银子就赔了六百两。&rdo;

祝彪惊道：&ldo;什么，看起来也是个低眉顺眼的妇人，原来却这等心狠手辣！她若伤了陈大爷怎么办？不行，换人，换人！&rdo;

陆福生伸手起誓：&ldo;妾愿以性命担保，妾绝没有伤陈大爷之心，妾若伤了陈大爷分毫，祝大爷大可取我项上人头……&rdo;

瞿庭东一把拉过陆福生，道：&ldo;不行，不管她有没有伤人之心，换别人。谁都可以，她不可以。&rdo;

陆福生却厉声质问他：&ldo;为什么不可以？&rdo;

祝彪也道：&ldo;瞿兄，既然人家姑娘作下保证了，咱们也不能一点情面也不讲啊，咱们谋咱们的前程，人家姑娘也得追求人家的前程！&rdo;

瞿庭东脸色发青：&ldo;福生，你想要自由，我可以给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帮你赎身，你跟我走。&rdo;

陆福生努力挣开瞿庭东，道：&ldo;瞿公子，您这是干什么？&rdo;

祝彪急忙劝解道：&ldo;瞿兄，不就是个女人么？前程要紧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