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被她这话反而勾起了好奇心:“哦?那朕倒要听听究竟是什么人还需要你藏着掖着?”
“正是御药房的秦挽。这清心丸本是她送来给我解体表之热的,妾见您身子欠安,才拿出来分与您几丸,谁承想您还要问个出处呢!”
淑妃一边娇嗔着给武宗捏肩揉背,一边暗暗点明不是自己要提起话头,是圣上你自己要问的,撇清责任。
不过这次提起秦挽,武宗倒是没有表现出厌恶之色,反而面露赞赏之意:“她倒是个有能耐的,前些日子郭太医进献补方时还提到,她如今教御药房的婆子们识字、学药理了。当真是如蒲草一般顽强的女子。”
淑妃叹息一声:“再好有何用呢?现如今在那御药房天天捣药、炮制药方子,那还有什么好的前途啊。我听下人们说,她刚去御药房的时候吃了好一顿苦呢。”
武宗捏起一丸清心丸沉吟片刻,才淡淡出声道:“当日光王母子闹着要求娶秦挽,贤妃又非要朕治她罪。其实那日她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以往我总觉得她汲汲营营,看如今看她的做派反而不是这回事。”
“她确实是个不错的,不然妾当初也不会轻易原谅她。”
武宗点点头,对着自己身后的小太监招了招手,“去御药房传个口谕,就说借调秦挽来蝶仪宫服侍淑妃。”
淑妃这才笑着将面前的清心丸推到他面前:“还是圣上心疼我,这下可好了,妾再有个什么头疼脑热、身体不适的,也不用找太医来了,太医们终究是不如女子妥帖些的。”
武宗还想和她说几句贴心话,却见有人来报说是南山匪徒一事有了些眉目。
武宗来不及细想,安抚淑妃后又去处理国事了。
淑妃看着他的背影,料想应当是有人透露了些消息,好让武宗知晓,那南山所聚集的不单单只是一帮草寇了罢。
秦挽再次回到淑妃身边,却再不似以往那般闲散。
如今她只要一得了空子,便开始炮制些美容养颜、提气补血的药丸,还拟了很多产妇相关的医理草方,准备做个手札记载下来。
淑妃及她身边的丫鬟们因着秦挽经常搓药丸子送人试吃,也沾了她的福,个个都出挑的水嫩白皙。
有些丫鬟本身即便是四五分的样貌,经过她给的药丸子调理几回,也变得标致又动人。
其他宫的丫鬟们见状都羡慕得不得了,纷纷开始拉拢蝶仪宫的人,以期自己也能得上这么几丸调理一番。
纵使是贤妃这边,也悄悄使人来打探过几回,可惜秦挽防的严实得很,坚决不会给到其他宫人一颗药丸。
久而久之,宫中的女子们也就更愿意亲近淑妃,丫鬟们想要去她宫中当值,公主们也一口一个姨娘常常来她宫中走动。
其中以寿春公主走动最频繁,与淑妃的关系也最亲密。
这日,寿春公主正在御花园里扑蝶,忽闻远处传来琴声,差身边丫鬟一打听,才知道是贤妃在自己宫中奏乐取悦圣上。
这些时日以来,她与淑妃关系甚密,自己又得了她许多美容方子和补品,如今这贤妃奏乐准是要争宠,那自己何不做一把顺水人情替淑妃涨涨气势?
是以寿春公主一边循着琴声往贤妃宫中去,一边支了小丫鬟去知会淑妃。
“哎呀呀,真是好美的琴音。哎,父亲您也在此呀。”寿春公主的到来突然打断了贤妃的琴音,贤妃一时间又怒又恼,可因着对方是公主又不好发难,只好状似委屈般看向武宗。
武宗略微轻咳一声,假装没有看见贤妃的神态,“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