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推着延平上了楼上骨科,本以为会是什么大手术,结果到了一看现门都是敞开的,一个身材壮硕的士兵正好提着一把大锤子走进去。
“这干啥呢?”
两人跟着过去一看,现司雅就侧躺在床上,一条腿伸出去平放在一个钢制铁架上固定好,小腿增生出的一节骨刺被医生用骨科工具锁住,连接着一个长铁条。
“来,小伙你力气大,你来,我敲了三根有点整不动了。”
医生气喘吁吁地招呼着那名士兵,士兵当仁不让举起锤子,医生指着那个铁条:“照着抡!”
“好嘞!”
士兵双脚分开气沉丹田,一锤子砸下:“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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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作为力臂的铁条晃了晃,骨刺却还掉,士兵又来一锤:“八十!”
作为力臂的铁条连带着被工具固定的骨刺一起脱落,掉在地上当的一声,护士立刻上前处理小腿上的伤口。
医生还非常满意地朝进来帮忙的士兵比了个大拇哥:“还得是你力气大,两锤搞定了,我刚刚敲了半天才弄掉一个。”
延平看了一阵牙疼:“妈呀,这到底是医院还是工地,让我想起了在五马山打灰的日子。”
松开固定的刚架,司雅终于能翻身平躺,转头看了眼林枫和延平:“大哥,你们来了。”
“嗯,你感觉怎么样,怎么都不打麻药?”
“没什么感觉,跟剪指甲差不多。”
司雅表情平静,根本不像是刚被砸掉了一节增生骨质的样子,但林枫明明看到伤口在流血。
“怎么会没感觉?”林枫皱起眉头,盯着正好在被护士处理的伤口,“就算骨刺上没有神经,包着骨头的肉总有吧。”
医生在一旁小声说道:“她的神经应该是出现了病变,感觉减退很厉害,她可能连感受自己的肢体都会很模糊。”
林枫的脸色微微一变,沉默了两秒后说道:“慢慢治,徐墨客会帮你找药。”
是神性灼烧躯体留下的后遗症,其他人也出现了些不同症状的后遗症,有的眼球坏死失去视力,有的呼吸道损坏只能切开气管靠器械维持呼吸,有的躯干坏死不断腐烂只能截肢,有的干脆高位截瘫下半生只能靠别人照顾。
司雅只是失去了一部分感觉,算是比较轻的后遗症,但对于常人而言,这无异于一种残疾。
不过司雅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自己身体上的损伤,神情很平静地说道:“治不好也没关系,反正不是要命的问题。”
林枫听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因为他知道司雅的问题并不只像表面这么简单。
延平是被强行吊住了一口气,不然可能已经死了,司雅同样也没好多少,感觉的消退未必是神经的病变,也有可能是身体在不断老化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