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还没绑,别急,很快就好。”
感觉到那只手卸了力,祝愿扯过绷带开始缠:“不知道是哪里人?你今年多大。”
“……”沉默代替回答,祝愿不讨无趣:“你特别像一个人,我看见你总是晃神。”
“……”
绷带在手上一圈接着一圈缠绕,最后用剪刀剪开,绑上了个蝴蝶结。祝愿也不在乎自己的碎碎念有没有回答,她“欣赏”似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丑了点,你别介意。”松手。
“嗯。”
祝愿直起腰:“不是进山不带马吗?怎么骑马出来了。”
原野的手已经搭在车门,神情一闪而过的怔愣,破天荒的说:“不进山了。”
“嗯?”
“天气不好,怕出事就过来。”
祝愿算是发现了,他说话尽力简洁,形容词主语一概省略。她理解了下:“你是朝着我们拍摄方向走的?”
“嗯。”原野拉开车门,看起来没有再回应的打算,祝愿也随他去了。
隔着一层车玻璃,外面明明是明媚的光,怎么会天气不好呢?她目光散着,视线里原野上马,朝着来时的方向策马,很快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尽头,像个做好事不留名的江湖义士。发呆了好一阵,工作人员把设备开始朝着车上搬,她才猛的记起要看监视器这一回事。
再过一会别监视器都搬上车了。
祝愿也下了车,朝着导演的方向走过去。导演早就料到她要来,距离几步的时候就问:“那少年也姓原?”
“嗯。”祝愿点头:“叫原野。”
“姓原的人可不多。”导演八卦起来:“你问了吗?我看他真是越看越像。”
祝愿在他身边的折叠椅上坐下:“问了,他不知道原楣。怎么可能呢?这里是四川西部。”
“万一呢。”导演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原楣失踪这么多年了,港媒不是还说她出去生孩子了。”
“别乱说。”
祝愿的语气有些冰冷了。
导演见状也没继续说下去,反而转移话题:“我知道你出道不久那件事,被原楣救了。当年那老板家不也衰落了,得过且过吧。人不想让你找到,是找不到的。”
祝愿低头。
她这几年一直在找原楣在圈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猛的提起,还是在风景这样好的地方,她仍然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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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别怕。”原楣握着祝愿手腕的手也有些抖。
见林老板吃瘪,身后的一众“捧哏”也散了个干净。祝愿心绪繁琐:“如果投资冇了点办呢(如果投资没了怎么办呢)?”
原楣温柔笑了笑:“我系原楣啊,自然有人上赶着嚟投资(自然有人上赶着来投资)。”她的手抵在祝愿头上摸了摸:“保护好自己,遇到乜事都咪惊(遇到什么事都别害怕)。你跟我年轻时很像,我很中意你,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就讲你嘅姐姐系原楣(就说你姐姐是原楣)。”
原楣比十七岁的祝愿高了半个头,那双冰冷的手在触及她的头顶的时候格外温暖。她从小跟父亲长大,没见过母亲,第一次感觉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