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吃痛,但仍不管不顾把咬下来的阻隔贴含在嘴里,三层,藏了太多对方的信息素,琥珀麝香和燃烧的味道,火一样热烈,让他为之癫狂。
植类信息素攻击性并不强,但韩隽易感期濒临失控,几乎是无节制地自虐式透支着自己。荀奕腺体开始胀痛,同类不善地侵袭让他极度烦躁不安。屈肘后掼击中韩隽右腹,趁人卸力抬脚踹去。不料韩隽硬受了两招,接住对方手肘顺势一别箍在腰后再一推,将人重新压了回去,右脚踩在人两腿之间。
荀奕怀疑自己脸都要在这扇门上撞肿了。
高挺的鼻尖戳在他腺体上,韩隽埋首在人肩窝里。
瞧吧,其实alpha和oga的腺体没有太多不同,都是柔软的、脆弱的,都是人身上致命的弱点,被威胁就会害怕。
荀奕心里没底,并且不愿承认地害怕起来。他知道韩隽在嗅自己的腺体……嘴唇贴上了腺体周围的皮肤。
……他身后的alpha,要标记自己!
尽管他喜欢韩隽,但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情境,骄傲了二十年的特级alpha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别!韩隽你他娘的给老子冷静一点!你如果真敢张嘴咬下来,我保证,我会把你嘴里的的每一颗牙一一扳掉!”
“荀奕……”从荀奕闯进房间韩隽始终没有说话,他开口喊了荀奕的名字。也许是太久没出声,又或者是压抑了太多情绪,韩隽的嗓音和平日里截然不同,像含了块锈铁,发音艰难又痛苦。
他张了张嘴,alpha用于标记的犬齿森然,但他始终没咬下来。
韩隽紧紧埋在人肩膀上,保持着绝对压制优势的姿势、以一种几乎祈求的语气说:“荀奕……你别看我……别看我了……”
我现在很丑,很狼狈,很不好,所以你别看我了。
荀奕的肩膀一阵湿意。
那是他的眼泪,韩隽哭了。
荀奕心滞一瞬,他从未想象过韩隽会哭,面对alpha的眼泪时便格外手忙脚乱。他的手抬在半空中迟迟不知该落在何处。
韩隽哭起来很安静,连啜泣声都轻得只剩下气音。若不是肩膀那处衣物粘着皮肤又湿又热,荀奕几乎以为他抱着自己睡着了。
最后把手搭在横锁住他喉颈处的手臂上,耐着性子轻拍安抚。
韩隽渐渐放松了禁固住荀奕的力道,但信息素浓度不减反增,嘴里不断呼出的热气给荀奕一种肩颈方寸皮肤被灼烧的错觉。
特级alpha的易感期没那么容易熬过,荀奕深谙其中道理,这只是身体透支后维稳所需的短暂平静,是野兽用伪装出的耐心与猎物周旋,等候最佳狩猎机会,将猎物一击毙命。
荀奕的手掌厚实有力,韩隽似乎很享受他的抚摸。被眼泪沾湿的地方温度散去,变得冰凉。alpha闭上眼睛把脸埋进人毛刺的后脑勺蹭。怀中人的顺从和安抚让他格外满意当下温情。易感期的alpha敏锐又应激,伴侣表现出一点反抗都会极度不安。
格挡在荀弈喉部的手臂动了动,食指抚上人脸侧,摸过下颚线,轻轻摁在柔软的下唇中部。荀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住狠咬对方手指的冲动。任由那根手指在下颚、在锁骨一一流连。
手渐渐下滑,直到腰腹。韩隽手臂停滞不前,然后虚虚搂住了荀弈的腰。
荀弈深吸一口气,抬脚踩在人脚面上,侧踹膝盖,韩隽腿一软差点跪地上。
没给对方任何反应时间,荀弈转身勾拳痛击人心口,肘击紧接而至下了十分狠劲。钳住人手腕向后一扯拧住再别到头顶,动作迅速干净利落。虎口紧卡脆弱咽喉将人扑至床尾。韩隽下意识蹬腿要踹,被荀弈上臂截在半空握住小腿拖拽,使人腰部以下悬空,丧失发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