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风意暖和一位看护在那,其余人在外头待命。
举步维艰地靠近,风意暖只是一味难受。
难受至极……
&ldo;若你一直是三叔,也就罢了,那藏在心中变了样的爱,终归不说出口,还有些怪异的美,可如今你我二人到了这般田地……&rdo;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该爱的不该爱的,也爱了。
该恨的不该恨的……
风意暖嘴上说着恨,却总觉得抵不过心中的爱。
她爱他,是心里毋庸置疑的答案。
&ldo;你种种所为、所言,让我痛恨极了我自己,我的爹娘,爷爷……风家的一切……&rdo;
那颗心就像乱缠的线团,找不出头绪,&ldo;你恨极了风家,为何偏爱折磨我?&rdo;
&ldo;是不是我死了,这些事儿,就能真的了结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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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闻祁宅邸的花园内,繁花甚多。
大雨过后,便有些被压折了纸条,那花瓣坠落一地,就像是活生生被人剥去了美丽的外壳。
自打风意暖因为霍闻祁受伤,便在这自然地做着一些下人该做的事。
阿衡来劝过几次让她离开,她终究还是没回应。
不知是否因为身份的转变,风意暖不敢再与风蓝说起什么,更何况,她有身孕。
总觉得此时风蓝所说的话,太能够动摇了风意暖的内心。
带着那些母性的思考,兴许这说服力总是有不可言说的力量。
霍闻祁的身体状况好许多,至少从脸色上看得出,他与第一日风意暖见他时,好过大半。
可为何迟迟不醒,风意暖也不知。
这样的状况也是最好的,不用看着他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她做起事来也能够稍稍自然一些。
她真的不得不佩服那些西方人的医术。
凭靠着输液,便能够让人不吃不喝活过数日。
&ldo;今天安德里说了,霍爷能醒来,太太这是要去哪?&rdo;
霍一拦住了拿着被单准备洗的风意暖,转而交给了他人。
&ldo;做我该做的。&rdo;
霍一不解她所为,若是做了所有下人做的事,霍闻祁身边这样的人太多了。
霍闻祁不缺。
那压抑的气氛就这样循环往复持续了好久,直至今日,霍一才斗胆说:&ldo;等他醒来便好,看到你,他好得更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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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意暖坐在那床边,只是一盏台灯的光线,让风意暖能看清一些霍闻祁脸上的轮廓和五官。
霍闻祁输液的手背不知何时,悄然动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