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温时寒牵住了周清歌的手。不是为了亲昵,而是为了把周清歌带离这里。甚至温时寒的动作里都透着几分的强势,不容周清歌的任何拒绝。周清歌在外的时候,自然知道要怎么做。但周清歌眼角的余光却落在洗手间的门口,不动声色。“好。”周清歌回过神,笑着点点头。而后周清歌并没多停留,被温时寒带离了。许南霜全程都背靠着洗手间的门板。她的呼吸越来越局促,全身汗涔涔。上一次,周清歌进来,她可以躲起来。那这一次呢?在这个密闭狭窄的空间,她无处藏身。甚至许南霜不敢想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但渐渐的,许南霜冷静下来。她没迟疑,不想惹来任何麻烦。而后许南霜快速的朝着门外走去,安静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在许南霜回来的她应该是猜到了许南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在目送周清歌。秦朗走上来的时候,恰好看见这一幕。“她没为难你吧?”秦朗问的直接。“没有。”许南霜应声。但很快,许南霜安静开口:“但是她应该猜到了。”“傻子都猜得到,更不用说周清歌这样的人了。”秦朗叹口气。而后秦朗无奈的看向许南霜。“他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和他纠缠不清。”秦朗问许南霜。许南霜没开口,依旧安静。温时寒有什么好?许南霜回答不上来。但是许南霜却没办法从温时寒这样的禁锢里面挣脱出去。好似温时寒对着许南霜招手,许南霜就会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彻底无法自拔。确确实实就如同秦朗说的,早晚要出事。“算了,先走吧。”秦朗推了一下许南霜。许南霜嗯了声,没说什么。两人低调的朝着机舱外走去。……彼时。周清歌从容离开,温时寒的眼神一瞬不瞬的落在周清歌的身上。“做什么?”温时寒淡淡问着。“东西忘记在位置上了。”周清歌面不改色。说着周清歌还晃了晃手中的手提包。她倒是笑了笑:“当时你送我的,你记得吗?”温时寒看了一眼,没什么印象。大抵是周清歌生日的时候,温时寒让宋执准备的。这些事情,温时寒从来不会费心,宋执都会准备好。所以温时寒就只是嗯了声。周清歌习惯了温时寒的冷漠,很自然的走上前,挽住温时寒的手。忽然,周清歌的眼神顿了顿,看向了温时寒无名指的位置。上面戴了一个戒圈。周清歌咬唇:“你把对戒戴起来了?”温时寒看了一眼,倒是淡淡的嗯了声。周清歌好似因为温时寒肯定,一下子变得开心起来。“我也戴上去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戴呢。”周清歌心情一下子好了。她把自己的无名指也伸了出来的。周清歌的无名指上也戴着对戒。好似周清歌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戒圈都是简单款,所以乍看一下,并不能分清。温时寒听着周清歌的话,倒是没说什么,眸光倒是淡定。而后温时寒已经带着周清歌朝着机场外走去。外面还有记者在等着温时寒和周清歌。显然都是周清歌安排好,是为了婚礼早造势。温时寒没说什么。而温时寒的冷漠众所皆知,特别这人不喜欢出现在媒体面前。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周清歌在说话,温时寒从不开口。一直到保镖把记者拦下来,周清歌和温时寒离开。“我没想到记者会来。”周清歌主动说着。温时寒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周清歌。周清歌依旧淡定:“会不会烦?”“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温时寒警告。周清歌虽然有些不痛快,但还是应承了下来。而后温时寒和周清歌上了车,车子平稳的朝着周家的方向开去。温时寒依旧没允许周清歌留宿在自己的别墅。……酒劲相较于温时寒和周清歌,许南霜和秦朗就低调到无人问津了。两人顺利离开机场。“去吃烧烤,我受不了老外吃的那些垃圾了。”秦朗长叹一声。许南霜也没拒绝。大抵是之前发生的事情,让许南霜也需要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很快,秦朗驱车去了他们常去的烧烤摊。这个点,恰好人家才刚开始营业。秦朗和许南霜选了一个安静的位置,点了各自喜欢的烧烤。而后秦朗倒是没说什么,一边喝酒一边和许南霜聊天。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许南霜低声应着,但七七八八,秦朗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许南霜的酒喝的太多了。“不是,你不能再喝了。”秦朗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许南霜和没事的人一样,安静的看着秦朗。而后许南霜重新开了一瓶新的。秦朗欲哭无泪:“姑奶奶,求您别喝了啊,您再喝下去,我要残了啊。”许南霜的酒量很好,但许南霜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喝酒。秦朗和许南霜熟,很清楚的知道。许南霜喝起酒来不要命,因为这人根本不会醉啊。但是和许南霜一起喝的,会被许南霜喝没了。嘤嘤嘤,他一点都不想英年早逝。而且秦朗还知道,许南霜喝上头后,是个人都会被许南霜拉过来喝两杯。那才真的是要出事。“要喝我回去陪你喝。”秦朗哄着。许南霜很安静,也知道秦朗在担心自己。她忽然自嘲的笑出声:“秦朗,我是不是挺没用的?”“不会,你只是偶尔脑子不清楚而已。”秦朗一本正经开口。许南霜听着,笑骂的看着秦朗。但是看着看着,许南霜忽然眼眶酸胀就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