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竟把明台问住了,怔了一会儿,坐直身子郑重其事道:&ldo;我有事情要跟大家说。&rdo;
明镜看着他。
明楼看出了他的心思,煞有介事地问道:&ldo;明少又想买什么了?&rdo;
&ldo;我想要匹马!&rdo;
明镜只笑不语,倒是明楼长舒了一口气:&ldo;你想让我提前破产啊。&rdo;
&ldo;大哥,我真的想要一匹马。&rdo;
&ldo;干吗?&rdo;
&ldo;保密。&rdo;
&ldo;送人啊?&rdo;
明台&ldo;嗯&rdo;了一声,点点头。
明楼继续问:&ldo;送女人?&rdo;
&ldo;嗯。&rdo;
一家人都注视着他,明台又被噎住了:&ldo;怎么啦?不行啊。&rdo;
明楼怪叫了一声:&ldo;他怎么还没去相亲啊!&rdo;
明台生气道:&ldo;大哥!&rdo;
明镜噗嗤一声乐了。
船开动之前最后一次鸣笛,船身逐渐离开码头。梁太太带着小男孩站在甲板上,看向岸上。小男孩向爸爸招手,梁仲春向梁太太和小男孩挥手告别。
阿诚站在梁仲春旁边:&ldo;梁太太是个贤惠女人,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rdo;
梁仲春叹气道:&ldo;回老家也好,上海始终是个是非之地,何况我这个身份,多少条枪对准着他们。&rdo;
&ldo;梁太太也许不这么想。&rdo;
梁仲春垂下手,看着阿诚。
船身已远。
阿诚道:&ldo;我完成任务了。&rdo;
&ldo;还没有谢你呢。&rdo;
&ldo;你好好地和如夫人过日子,别再讨小了。&rdo;阿诚问,&ldo;领事馆的事有眉目了吗?&rdo;
&ldo;陈炳失踪了。&rdo;
阿诚一愣:&ldo;是吗?&rdo;
梁仲春叹口气:&ldo;总觉得会出事。&rdo;
&ldo;知道天塌下来会是什么感觉吗?&rdo;
&ldo;两眼漆黑,一切完蛋。&rdo;
&ldo;错。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rdo;阿诚拍拍梁仲春的肩膀,梁仲春觉得颇有道理。
百货商店,程锦云慢条斯理地试戴着各式眼镜,店员跟在她后面不停做着介绍。
不知何时,明台从程锦云的身后蹿了出来:&ldo;需要我帮忙吗?&rdo;